下午三點,馬笠眾人在許蛟和服務員的虎視眈眈下,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料理市唯一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廳。
“我還沒吃飽,就要趕我走。明天,我一定會好好‘封印’那個可惡的混蛋。”宋青青嘟著嘴巴,一邊走一邊踢路上的石子。
葛聖傑拉住馬笠,走到最後,悄悄說:“小馬哥,宋姐姐有古怪。常人哪有她那個食量,二十盤鵝肝,將近十斤;還有六十盤牛排,估計也不少於三十斤……”
他還想繼續算下去,腦門就被馬笠敲了敲。
“你小子算那麼清楚做什麼?又不要你掏錢。”
“小馬哥!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我想說的是,宋姐姐可能不是人類,她……”
“閉嘴。”馬笠皺起眉頭,“葛聖傑,不在背後議論同事是我司員工的基本素質。至於宋青青的身份,這很重要嗎?大家相處愉快最重要。明白嗎?”
“嗯。”葛聖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在心中自嘲:小馬哥肯定知道,既然他認為沒事,那肯定沒事,我還是不要想太多。
於此同時,在三清事務所關閉的卷閘門外,站著一群人。路上的行人看到他們後,紛紛繞道。糖醋里脊街上,經營店鋪的老闆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三清事務所為什麼會惹上這群人。
這群人雖然不說無惡不作的惡棍,但也是一群不講理傢伙。特別是為首者,有錢不說,上面還有人,尋常百姓根本就不敢招惹他。
“聽說那個什麼事務所,是個大學畢業生開的。估計是年少氣盛,和那人發生了矛盾。”說完,小賣部的孫老頭,抽了一口煙。
“現在的年輕人,就是辦事不牢靠。開門做生意第一件事,就應該打聽,那些人是不能得罪的。現在,可好……”經營水果店的趙大叔,咬了一口蘋果,不再說下去。
棋牌室的李大媽手裡攥著一把零錢,皺著眉頭說:“我孫子昨兒上學,學到一個新成語,叫做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算體會到這成語的意思了。我那棋牌室正好和那事務所門對門,弄到我一個客人。都三點多了,今天的生意看樣子是不能指望了。”
孫老頭吐了一口煙附和李大媽:“被那群人守著大門,生意是沒法做了。不過,你們說,他們鬧事怎麼這麼安靜?從一點站到現在,也沒啥動靜,這是為了什麼?”
趙大叔露出高人的表情,道:“這你就不懂了。現在是法制社會,那幫無賴精著呢,他們才不會做違法的事。你看他們就那樣站在門口,什麼都不做,就能讓那小年輕開不了門。就算警察同志來了,也奈何不了他們。”
李大媽因為自己的棋牌室沒有生意,對那夥人很有意見,於是她不滿道:“憑什麼不能抓他們?”
趙大叔呵呵一笑,說:“你說憑什麼呢?人家一沒打人,二沒砸店子,就那樣站著算犯法嗎?要我說,三清事務所的小老闆,就是個愣頭青,沒事招惹那人做什麼!”
孫老頭吸了一口煙附和:“誰說不是呢?再一個,現在的小年輕,就知道不務正業。開店做生意,就好好賣東西。弄個什麼事務所,鬼知道是做什麼的!”
“呵呵,做什麼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他那店子,從開張到現在,就沒進入過幾個人。能有什麼生意做?要不了幾個月,他就得關門大吉。”李大媽一直心水事務所的房子,想租下來,擴大棋牌室的規模。自然對於租了房子的馬笠沒有好感。
孫老頭眯著眼,看向街頭,說:“你們快看,原來那小子不開門,是找幫手去了。”
另外兩人順著孫老頭的目光,看過去,就發現馬笠帶著一群人出現在糖醋里脊街。
“我看懸。”趙大叔帶著過來人的語氣,對馬笠一行指指點點道:“你們看,除了三個成年男,還剩下什麼?一個女的,一個小孩,還有一個穿機甲的神經病。”
李大媽來了精神:“要不我開個盤口,咱們賭一把如何。”
孫老頭眯著眼睛道:“怎麼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