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邙沒有言語,只是向她伸出手。
丫鬟渾身都在顫抖,“撲通”一下給楚北邙跪下,懇求道:“大皇子,求求您就當沒見過我吧?這要是給了您,寧妃娘娘會打死我的!”
“寧妃身為後宮之人,卻與宮外的人有書信往來,這一點只要我稟明父皇,她的下場,你的下場,都會很慘。”
楚北邙沉冷地目光看向丫鬟,“但只要你交出來,我保證不會向父皇透露半個字。”
權衡之下,丫鬟還是老老實實交出了手中的信箋。
楚北邙開啟信箋,只是掃了一眼,臉色頓然陰沉下去,轉身走向紫寧宮。
丫鬟嚇得趕忙追趕,死死拉住了楚北邙的袖子,“大皇子,您不能去見娘娘,娘娘若是知道我給您看了,真的會要了我的命的。”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難做。”
話音落,丫鬟還沒明白楚北邙話中的意思,已經是肩頸一痛,被一掌劈暈了過去。
紫寧宮內,寧妃正在慢條斯理地喝著茶,卻見楚北邙闊步走了進來。
寧妃放下手中的茶杯,陰陽怪氣道:“今天這是吹得什麼風?堂堂大皇子竟然到我這冷宮中來了。”
楚北邙直接將信箋拍在桌面上,質問道:“寧妃娘娘還真是眼線遍佈啊!就連彬州也有你的人,還妄想對付太子?真是不知死活!”
看到信箋從他手中拿出,寧妃有一瞬的怔愣,但很快就恢復如常。
她輕笑了一聲,拿起那信箋,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不慌不忙地將信箋撕掉,浸在茶杯中。
茶水洇透了信箋,上面的字跡糊成一片,難以辨認。
她不緊不慢地說道:“大皇子看到信箋卻沒有直接交給陛下,而是特意來我紫寧宮,應該是帶打算跟我合作吧?”
“合作?”楚北邙一聲冷哧,“我為什麼要跟你合作?”
寧妃站起身,一步步靠近楚北邙,“當年你母妃是如何死的,你不會真的不知情吧?還是說大皇子想要一直自欺欺人下去?”
楚北邙面色平靜,眼神毫無波瀾,可是他身側的雙拳卻陡然捏緊。
“其實你母妃根本就不是病死的,而是被陛下賜死的!”
寧妃一字一句揭露著真相,“你母妃不過是見小太子咳疾不愈,所以好心煮了冰糖銀耳羹送過去,誰知小太子喝過之後便發起高熱,陛下便認定是你母妃下了毒,不顧她的解釋將她賜死。可事實是太子只是對蓮子過敏而已。”
“這些過去,想必大皇子心裡早就如明鏡一般了吧?”寧妃的食指戳著楚北邙的心口,嘴角揚起一抹譏諷,“如今太子失德,被派去彬州,朝中大臣都嚷嚷著廢太子,這對大皇子你來說可是一個機會。”
寧妃氣吐如蘭,“只要你助我離開冷宮,我們一起對付太子,我自有招數讓陛下廢太子重立。”
看著寧妃那滿臉的自信,楚北邙一聲不屑地冷哼,“你連自己都自身難保,有什麼資格跟我來談條件?”
“大皇子,你戍邊多年,戰功顯赫,可如今卻連個爵位都沒有,連那個不學無術的楚元徹都有個凌王的身份,你真的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