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曹覺得胡府尹這是針對他,態度如此傲慢,冷聲說道,“去別的地方告,就去別的地方告。你不過是前朝的官員,現在陛下沒有時間把你撤換掉,你還以為自己有多麼了不起!”
胡府尹聽到謝司曹這話,頓時火氣就頂上來了。原本他還想主持公道,這個時候還必須得向著向晚小姐了。
人家向晚小姐對待他態度多有禮貌,對他多好,多溫柔,每次見了他都是彬彬有禮,而且每次行禮都是女子所能行的最大的禮數,哪有像這等人,如此的傲慢。
“衙役何在?”胡府尹厲聲大喊。
站在兩側手拿殺威棒的衙役頓時喊了一聲堂威。
堂威聲喊得震天響,大堂內頓時陷入了安靜。
堂威聲是讓人心生懼怕的。
“這案件的整個過程是謝姑娘寫的,那就是謝司曹你家姑娘寫的,”胡府尹說著拿著那張謝姑娘寫好的案件陳情書走到謝姑娘身邊,“謝姑娘,這是你親筆寫的對不對?”
謝姑娘點了點頭,“可是,我是被逼的。”
“被逼與否,是不是你寫的?只要你回答本官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胡府尹冷聲問道。
謝姑娘嚇得一哆嗦,向後退了兩步,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父親,然後還是點了點頭。
謝司曹雖然對胡府尹怒目而視,但這裡是府衙大堂,他的官職又低,雖然與太子有親戚關係在,可畢竟是遠了一些,此時還沒搭上話呢。他也不敢太過於囂張。
“案件詳情是你寫的,那這裡面的事情哪一件是真的,哪一件是假的?”胡府尹再度問道。
“如若是假的,你寫在上面,那就是有故意欺詐的嫌疑,本官可以告你欺詐,將你關進大牢,至少半個月的時間。”胡府尹嚇唬道。
謝姑娘都快哭了,“那個,那個都是真的,都是真的,不過,不過我是被逼的。”
謝姑娘嚇得哭了起來。
“各位大人,案件陳情書是這位謝姑娘寫的,其他幾位姑娘也簽字畫了押,說明也都承認這裡面的事情是真的。
是她們偷偷的從村子裡上了十里坡杏花林,又在人家向晚小姐取水喝的地方洗腳,還要打傷人家丫鬟,還語出羞辱,說人家丫鬟是賤婢,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理就在向晚小姐這一邊了。”胡府尹說道。
“那我姑娘被打傷怎麼辦?我就這一個女兒。別說是打,就是掐一下都沒有。上山遊玩竟然被人打了,而且是一座荒山。他說那是他的山,那就是她的山了。”王將軍忽然說道。目光冷冷的看著胡府尹。
這位胡府尹很明顯是向著嚮往小姐了。這個蠢貨,那沈向晚即使再厲害,也是一個亡國公主。
前朝已經滅亡了,也不看看現在誰當家做主,竟然還向著一個沒有靠山的弱質女流,想做清官,好,讓你這清官做不下去。
“小孩子打架,你家姑娘技不如人,打不過人家,自然是被打,你想怎麼樣?”胡府尹看著王將軍問道。
王將軍氣結,“胡大人,你這心是完全長偏了,你怎麼能當父母官?你做不得這京城府衙的府尹了。”
胡府尹冷哼一聲,“做得做不得,那不是你說了算,是陛下說了算。”
“好好,那我就找陛下說理去,我就不相信了。沈向晚訛詐別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就不相信陛下不管,就放任她這麼訛詐去。”王將軍說著便轉身大跨步的出了府衙。
“嗯,我們就到御前好好的說說理,看看你這府尹還能坐到什麼時候?”謝司曹也冷哼了一聲,轉身大跨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