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將軍正在營帳裡處理公務,年華掀開營帳的簾子走進來,看向平陽將軍道,“將軍,鄧將軍求見。”
平陽將軍放下手中的筆,看向在一旁無所事事,搖著手中的蒲扇,慢慢抿酒的金五爺。
“你看我作甚,他要見的是你。”金五爺沒看平陽將軍,隨口說了一句。
“我知道他要見的是我,我是問你,他見我要做什麼?”平陽將軍說道。
“叫他進來問問不就知道了嗎?”金五爺道。
平陽將軍感覺自己純粹是多此一舉,於是看向年華,擺了擺手,示意年華讓鄧平進來。
片刻之後,鄧平掀開簾子大跨步走了進來,笑容滿面,意氣風發。
“將軍。”鄧平進來,聲音清脆的喊了一聲。
“軍師,你看,還是年輕人好呀,聲音響亮又清脆,滿面春風。”平陽將軍笑著站起來,示意鄧平坐。
鄧平毫不客氣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看向平陽將軍,“將軍,我們已經圍城半年多的時間,只要攻城早已經攻得下來,為何一直不攻城,就這樣圍著。”
“攻城必然要有傷亡,這都是我大盛朝的兵馬,都是我大盛朝的好兒郎,不論哪一方死了,我都不樂意看見。
圍著也就廢些糧草而已,何況這江南水鄉糧草豐富,也不缺這點,圍著也就圍著吧,等他投降,主動開啟城門,不傷一兵一卒就拿下東吳,豈不是好事。”
鄧平看著平陽將軍笑,“將軍真是宅心仁厚。”
“嗯。我也是這麼覺得。”平陽將軍笑了笑。對於鄧平的誇讚,他倒是毫不客氣的接了。
鄧平似乎也並不意外,也笑了笑說道,“可是京城裡的那些人似乎並不這麼想。”
“別人怎麼想我哪裡能管得著,何況與我有什麼關係,他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有本事他們就自己過來,本將軍倒是願意卸甲歸田。”平陽將軍滿不在乎的說道。
“人言可畏,積毀銷骨,我是替將軍擔心。將軍既然已經決定,那我就知道了。”鄧平切了切身子說道。
“嗯,鄧將軍知道就好。給陛下寫摺子,就這麼寫。”平陽將軍滿不在乎。
“好的,將軍,我知道了,我也是無可奈何。”鄧平說道。
“這是鄧將軍的職責,我能理解。”平陽將軍道。
“將軍如果想不費一兵一卒便拿下東吳,我倒是想去試試。”鄧平看著平陽將軍說道,目光堅毅,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
平陽將軍似乎感到意外,頓了片刻,然後說道,“鄧將軍的意思是你想進城?”
鄧平點了點頭,“是,我來向將軍請命,我想進城靠我的三寸不爛之舌,讓吳主投降。”
平陽將軍看向金五爺。
金五爺抿了抿唇,似乎並沒有太多的表示。
“鄧將軍是陛下派來的監軍,如果出什麼事情,我不好向陛下交代呀。”平陽將軍說道。
“將軍多慮了,這是我主動請命要去的。將軍不用為我的生死擔憂,更不用擔心如何向陛下交代,如果我死了,那是為國捐軀,像我的父親一樣,是榮耀。
多少將士馬革裹屍,我鄧平又有什麼特殊?”鄧平說道,語氣慷慨激昂,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平陽將軍卻沒有被他的慷慨激昂所感染,還是很猶豫。
“將軍如果怕擔責任,我可以立下軍令狀。”鄧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