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答應一聲,跳下馬車,提起裙子向前狂奔。
水木趕著馬車跟上蘇爽的馬車。兜了幾個圈,轉了幾個彎,然後馬車停在一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戶家門前。
沈向晚坐在馬車裡面等著,水木將馬拴在馬樁上,然後消失了片刻。
“這裡住著他一個相好的。似乎不是暗娼,應該是良家婦人。”水木回來低聲說道。
“嗯,我知道了。”沈向晚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嗑開心果,一顆一顆的嗑。周圍很安靜,只聽到沈向晚嗑開心果的聲音,咔噠咔噠,清脆又響亮。
鄧平來的倒是很快,馬停在沈向晚馬車旁邊揚蹄長嘯了一聲,重重的踏在地上。
鄧平翻身下馬,掀開車簾子看見沈向晚盤腿坐在馬車裡嗑開心果笑了笑,“不是不願意來我的宴會,怎麼又讓貼身丫鬟叫我來。”
“這院子裡有一對野鴛鴦,正在裡面相會,我想請侯爺去看看戲。”沈向晚道。
“野鴛鴦呀!”鄧平有一瞬詫異,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好好,鴛鴦戲水,人間美景,我最喜歡看了。”
於是沈向晚跳下馬車,拍了拍手上沾著的開心果皮屑,又抖了抖裙子,跨步向前走去。
鄧平緊跟上走在她的身側。
院門被一腳踹開,一個婆子想要上來阻攔,卻被沈向晚一腳踹在胸口。
鄧平側目看向沈向晚,心想這麼兇嗎?
婆子捂著胸口倒在地上,咿呀呀的慘叫。
沈向晚幾步便跨到了屋子門口,這是一個非常矮平的屋子,院子也很小。
破爛的房門被一腳踹開,裡面男人女人嘰嘰咕咕的聲音還在持續。
沈向晚就要衝進去,卻被鄧平一把拽住,“你是女孩子這種場景還是別看了,我來。”
鄧平說了一聲,當仁不讓,踹開裡間的門,就看到一對白肉,一上一下。
蘇爽扭頭開口就要罵,眼神迷離間看到的是鄧平,嚇的身子急劇地抖動了幾下。
那女人也從側面看到了衝進來的鄧平,丫丫叫了幾聲,抓住被子捂住胸口。
捂住胸口,露出了大腿,又露捂住大腿,又露出了小腿,折騰了一通才把自己捂住,只露出腦袋來,嚇得小臉慘白。
“侯,侯爺!”蘇爽嚇得七魂三魄都沒了,衣服沒穿就跪在鄧平面前。
“穿上衣服給我滾出來!”鄧平冷聲說。
蘇爽點頭如搗蒜,麻利的穿上衣服,滾出了外間,看到沈向晚眼睛一黑就要暈過去。
遇到鄧平,他或許還能有一條命可活,靠著他的三寸不爛之舌,還有一成活下去的機率,可看到沈向晚他就知道自己死定了。
“去院子裡去。”沈向晚冷聲對鄧平說。
鄧平提一隻死狗一樣,提著蘇爽出了院子。
沈向晚則進了裡間,裡間裡瀰漫著濃郁騷氣味。
沈向晚拿出帕子捂住嘴,冷眼看著那顫顫發抖的女人。
“你是暗娼?”沈向晚問。
那女人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那你是良家婦女。”
那女人不知道沈向晚是什麼意思,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