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有就拿出來,你可曾親眼見過,還是別人親眼見過。你親眼見過,就描述一下當時是什麼情景?如果別人親眼見過,請把那人叫來,當面描述是什麼情況?”
沈向晚的話讓姜太醫半句也不能回答,張了張嘴,最後又閉上。他哪裡來的證據,不過是道聽途說。
他有自己的原則,即使宋恆醫術還不錯,但是有了這樣的汙名就不能留在太醫院。何況女人怎能如此囂張?
“姜太醫,你如若今天不說出個一二三,那我便告你汙衊,告你誹謗。按照大盛朝律令,無故誹謗他人。仗二十,義務勞動一個月。”
姜太醫瞪大眼睛。他怎麼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律令?
“陛下,那日在金水橋民女看到宋恆。他奄奄一息,身染重病。民女把他帶回十里坡杏花林,不過是看到一個病人想要救治,這是任何一個人都會做的。民女做了一個正常人該做的事情。”
“姜太醫是大夫。大夫有懸壺濟世之責任。遇到這樣的人,我想姜太醫也會救,可是民女救人卻傳出那樣的謠言。姜太醫作為太醫院首正,作為天下大夫的泰斗,竟然如此狹隘,道聽途說,實在不配坐在首正之位上。”
“陛,陛下,此女巧舌如簧,巧舌如簧。”
“陛下如若想要證人。金水橋邊賣涼粉的阿婆可以為我作證。賣煎餅果子的張阿公可以為我作證。賣肉夾饃的宋阿婆可以為我作證。”沈向晚看著皇帝,“如果姜太醫能找出一個人為他作證,我就認輸,甘願受罰。”
姜首正渾身都在顫抖。
“老夫,老夫將宋,宋恆趕出太醫院是因為他醫術不濟,醫術不濟。”姜太醫知道,所謂的沈向晚與宋恆之間的關係,他是道聽途說,沒有證據。此時,他理虧,只好拿出醫術來為自己證名。醫術他說了算,他說好那便好,他說不好,那便不好。
“好。我也沒說什麼。宋公子已經不在太醫院,這幾日我也接受這個事實,那麼姜太醫今日來告狀究竟所謂何事?”沈向晚看姜太醫又問。
姜太醫張張嘴,竟然沒有說出話來。
“盡是胡鬧。為這點事耽誤朕這麼長時間。”皇帝知道姜太醫理虧,半句話說不上來,氣的一拍桌子,對姜太醫怒目而視。
姜太醫只有磕頭賠禮,其他無話可說。
姜太醫沒有得到懲罰,皇帝念著舊情。老太醫離開御書房,皇帝瞪著沈向晚,“你就不能讓朕消停兩天?”
“陛下,選才的規則有問題。宋公子醫術高超。民女保證,他的醫術超過太醫院八成太醫。可這樣的人才卻要被埋沒著,實可惜。”沈向晚看向皇帝說。
“你少跟朕扯那些沒用的。雖然是道聽途說,可你鬧出這麼多事情,別以為朕什麼都不知道,今日就不罰你。回去反省。以後消停點,別給朕找事。”皇帝煩躁的擺擺手,真是耽誤他不少功夫。這段時間他睡個覺,看會兒話本子,找幾個年輕的妃嬪聊聊天多好。
沈向晚沒有堅持,退出了御書房。
“來朕這裡告沈向晚的就沒有一次能佔到理。這些人的腦子究竟是怎麼想的?”御書房裡只剩下皇帝和喜公公。皇帝煩躁的發了一句牢騷。
“陛下,原本就是向晚小姐受了委屈。”喜公公笑著說。
“她佔理嗎?朕怎麼覺得她是故意把事情鬧大鬧給朕看的,你沒聽她剛才說什麼選人,用人的制度還有問題。哪裡有問題?”皇帝輕輕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