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心裡咯噔一下,向晚小姐又謀害誰?
水木趕著馬車在京城裡逛。
水木不知道沈向晚又要謀劃誰,誰又要倒黴,但第一個倒黴的是他,因為他兜裡的銀子在逛街的時候越來越空,他心越來越疼。
可他知道,這才僅僅是個開始。什麼時候結束還不知道。
水木趕著馬車在京城裡逛了大半日,到晚飯時候才回到十里坡杏花林。
水木在睡覺之前將壓箱底的銀子也拿出來,全部揣在了身上。他知道明天還如今天一般。
果然,第二日一早,吃過早飯,沈向晚就向大家宣佈,她要進京城去逛一逛。
水木感覺沉顛顛的兜子片刻空落落的。
果然又是一日。沈向晚逛街的時候見到什麼就要買什麼,見到什麼就覺得什麼新奇,彷彿這些東西她第一次見,可是她明明昨天剛見過,前幾日也剛見過。
水木好奇沈向晚每見到一樣想買的東西就能表現出無比的興奮和欣喜之情是怎麼做到的。
“大人,有件事情得找您商量一下。”文書從外面走進來,走到胡府尹身邊微笑著。
胡府尹一邊喝茶,一邊哼戲,最近京城沒發生大案子,就是幾個毛頭小案,他都交給下面的人處理。他難得悠閒自在。
“什麼事情?”胡府尹眯著眼睛,歪頭看向文書。
“安家牙行來了一個牙人,讓您給他們寫的契約做個公證。可之前咱也沒做過這種事情啊。”文書面露為難之色。
“沒做過,推掉就是了。”胡府尹橫了文書一眼。越來越不懂事,沒做過還不很好搪塞,怎麼還請教到他這裡來。
“這個是向晚小姐要賣她的兩間鋪子和一處莊子找了安家牙行做中間人。”文書死死盯著胡府尹,想看胡府尹聽到向晚小姐這四個字之後炸毛的樣子。
果然,胡府尹拿著茶壺的手抖了抖,茶水從茶壺裡溢位來灑在湖府尹腿上。
胡府尹被燙的直接跳起來,把茶壺重重的放在桌上,連連抖腿。
“沈向晚。”胡府尹瞪著文書,一臉見鬼的表情,“她要賣鋪子和莊子,誰敢買她的鋪子和莊子,都不要命了嗎?”
胡府尹心裡想,這一個個的,活著不好嗎?非得找死。
“是永寧侯。”文書回答道。
胡府尹愣怔在那裡。
片刻之後,胡府尹哈哈大笑起來,笑的那叫一個暢快。
文書看著胡府尹的表現頻頻點頭,對,這就是他家老爺看聽到這個訊息之後的表現,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們做買賣商鋪,田產的交易找中間人很正常,讓他們做買賣就可以,為什麼要找我們公證,這與我們有什麼關係?”胡府尹笑完之後,收斂笑容看向文書一本正經問。
“大人,您還是看看這份契約再說吧。”文書說著將那份契約拿給胡府尹。
胡府尹展開契約一條一條往下看,沒有什麼特別的,不過那條特別標註出來的條款,讓他眉頭緊皺。
“這是什麼條約?永寧侯死了之後,他所有的鋪子和田產都歸沈向晚所有。
難道他們兩個要定親,要成為一家人。”胡府尹震驚的看著文書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