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兒,烤魚的香氣飄散出來。
“二殿下,你怎麼能在這破寺廟裡住下去呢?這破寺廟的飯菜實在是太差了。”沈向晚說道。
顧闐笑了笑。
如山點頭如搗蒜,真的太差勁了。
“我就尋思他們整日吃這些東西,怎麼就沒把那群禿和尚給餓死。”沈向晚看著顧闐笑著說。
顧闐也笑了起來。
“我得抄經書,也不知道要抄到什麼時候。我就尋思以後要吃什麼,這荷塘裡的鯉魚也不道夠不夠我吃的。”沈向晚一副愁苦的樣子。
“二殿下準備要住到什麼時候?”沈向晚問。
顧闐微微一笑,“應該還會住幾日吧。”
如山都快哭了。他真的是前心貼後背了,伙食太差了。殿下,能不能回去改善一下伙食再來也可以呀。
“好了殿下,可以吃了,你看看,外面焦黃裡面白嫩嫩的,入了味。”沈向晚撕了一塊魚肉舉起來放到顧闐的面前。
顧闐接在手中,放在嘴裡咀嚼著,“嗯,味道很好,你的廚藝應該很不錯吧。”
“我的廚藝馬馬虎虎。我那兩個丫鬟廚藝才叫好呢!現在出不去,等我出去,殿下如果有時間去我的十里坡杏花林,我請你吃好吃的,都是野味。
什麼狍子,兔子,狐狸,野羊,野鹿都有,然後再給你喝好酒。”沈向晚說起這些來,眉飛色舞,神采飛揚。
顧闐看著沈向晚眉眼之間的神采彷彿是一個精靈在跳舞。整個人似乎都被吸引走了。
沈向晚……他不是不知道這個女子是何人,他不是不知道她遭遇了什麼。
為什麼她能這樣,彷彿曾經遭受的一切傷痛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影響,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她依然是一個活潑開朗,快樂的女孩子。
彷彿全世界任何骯髒的東西都沒有留在她身上半點。
她真如自己所說的是沒心沒肺,還是她比自己隱藏的更好,掩蓋的更好。
他用自己的病痛來掩蓋自己內心陰暗和謀算,那麼這女孩子是用自己假裝出來的快樂和歡愉來隱藏自己內心想要的謀劃和安全嗎?
可這也演的太真了。他根本無從從沈向晚的笑容中看到任何虛假。
還是說她已經超脫了,她已經看透了所有的一切。她已經能做到快樂的時候快樂,痛苦的時候痛苦,殺人的時候殺人,放下的時候放下。
佛說頓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難道這個小姑娘真的已經成佛,已經能做到這一點了嗎?
顧闐思索著這些,不過也沒有太往深裡想,也沒有太糾結。
不管怎麼樣,此時他跟她在一起是快樂的,從她的笑容中,他感覺到了輕鬆和安全。
“殿下,你能不能喝酒,你這身體是不是不能喝酒?
沒事,沒事,我那裡有藥酒,我自己釀的,特別好。
以前免費送人,很多人去我那裡領藥酒。可後來我不能免費送了,花銀子讓他們買,他們就不願意買。還說我的酒貴,還說我的藥酒沒有療效,免費的時候他們怎麼不怎麼說,這些人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