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自然知道中書令是什麼人,他也知道蘇貴妃是什麼人。
“蘇貴妃想讓自己的兒子當皇帝。”李英說道。
“母親,那個孩子是不是父親的,恐怕不一定。”沈向晚聲音冷冷道。
“向晚,你不要侮辱你父親。”李英怒火中燒的瞪著沈向晚。
上一次黃誠打會京城坐上皇位,蘇貴妃直接掐死了那個孩子 然後投入了黃誠的懷抱,和那個暗中的女人一起來折磨她的母親。
不管這個孩子是他父親的,還是不是他父親的,蘇貴妃都是一個極其無情的女人,她為了自己能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能將自己的孩子掐死。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一旦出現蘇司徒一定會極力反對。”太師說道。
“他反對與否又有什麼關係,他手中沒有兵權,與我們一樣,兩手空空。”沈向晚說道。
“但是他會煽動更多的人來與我們作對。”太師看著沈向晚,“向晚,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我知道。”沈向晚點了點頭,目光堅毅地看向太師。
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沈向晚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只能勇往直前。
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還是萬丈深淵,他必須一直向前,沒有拐彎路,也沒有回頭路。
“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來背。”沈向晚說道。
“黃誠是我殺的。說黃誠謀逆的也是我。說將皇位讓給顧天虎的還是我。所有的事情都我一定來承擔。母親和外公都是受害者。”
“你覺得你能承擔得了嗎?你一個人承擔,別人會相信嗎?”李英咬牙切齒的瞪著沈向晚。
她知道形勢非常不好,可是真的沒走到懸崖邊上,她認為前面依然是坦途。
可沈向晚知道他們早已經站到了懸崖邊上,不過是差別人推一下而已。只要推一下,他們就落下去了。她和母親看到的前途是不一樣的。
“司徒根本不足為懼。母親和外公你們別放在心上,其實比較難弄的是中書令,他手中有三萬禁衛軍,如果他殊死抵抗,那麼一旦顧天虎攻陷京城,我們的日子就很難過了。”
沈向晚眸色壓低,“所以必須要說服中書令,這件事情也由我來辦。”
上一次黃誠打到京城,三萬禁衛軍幾乎沒有任何抵抗,中書令用三萬禁衛軍向黃誠換了一個自己的位置。
所以,雖然中書令比較難,但是沈向晚覺得也不是難到不可以做到。
“向晚,我們真的到了無路可走的地步了嗎?”李英眼淚漣漣的看著沈向晚。
“母親,我們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沈向晚心疼的看著李英說道。她的聲音發顫,眼眶發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但最後都沒有掉下來。
該流的眼淚已經流了,該有的傷感都已經發洩出來,剩下的就只能勇往直前了,因為這個世界從來也不相信眼淚。
上一世太師府一百多口被黃誠砍掉腦袋掛在城樓上,李英幾乎哭幹了自己的眼淚,可是那又有什麼用,該死的人全部都死了,沒有一個活下去。該受的折磨每一分都在承受,沒有減少半點。
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原本就是很殘酷的,如果哭能解決問題,所有的人都去哭了,何必要有刀槍劍戟,你死我活。
第二日一早,京城一切如常,並沒有聽到任何新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