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屋的屋子,房間自然是有限的,不可能無窮無盡生成。
她不斷將房間堆積在天狗前進的道路上。
現在數量已經岌岌可危。
一旦被天狗觸碰到最外面的屏障,以天狗的力量足夠幾拳砸出一個空洞來,脫離良屋的快樂屋。
“你能把我放得更近一點嗎?”近衛問道。
“如果能的話,我早就這麼做了。”良屋說道。
她掌控屋子中的一切,但不包括裡面的活物。
近衛、騎士可以被良屋隨時移動,是因為他們本身不做抵抗。
天狗抵抗著,肆意破壞著,良屋不能移動它,只能調動房間來延緩它前進的速度。
另外,她的掌控也不能直接作用於天狗本身,只能在它的周邊位置生效。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天狗周身有一個無形的圓柱體防護。
良屋只能在這圓柱體之外搞動作。
這和天狗本身的恐怖實力有關,換做弱者進入到其中,早就被良屋隨意搓圓捏扁。
“那我沒辦法了,等騎士恢復過來再來一次吧。”近衛臉色冷淡,“我手腳都骨裂了,也需要休息。”
說罷,就閉上了眼睛。
良屋氣急。
除了躺下的騎士外,她和近衛自然都各有手段底牌,但誰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用。
無常如此強勢,未必是他們手段盡出就可以殺掉的。
能殺死倒好,可關鍵他們都不是一條心,誰也不願意去做那開路先鋒。
拼命,是要付出代價的。
“騎士恐怕要四五分鐘才能有一戰之力,我頂多再困住他三分鐘。”良屋說道,“我需要你去騷擾一下。”
在外面的她睜開眼睛,從制服內袋中取出一個什麼東西,放入手中託著的院落小樓裡面。
近衛兩人所在的房間中,多出了一個小瓶子。
“源之水。”良屋說道。
“你要我喝這玩意?”近衛睜眼,語氣冰冷。
源之水,算是特殊的靈物,是東京城發現的一處泉水。
裡面的水有促進傷勢恢復的功效。
但也有代價,就是喝多了之後身體會畸變,異化成為失去理智的怪物。
“你傷得很輕,不會有什麼影響。”良屋說道。
源之水喝得越多,異化可能性越大,傷得越重,異化可能性也越大。
但偶爾喝一點,加速傷勢恢復,也不是不可以。
自己把握住量就可以。
“呵。”近衛繼續冷笑。
旁邊的騎士倒是掙扎起來,抓向瓶子。
“你想死嗎?”良屋直接把小瓶子轉移到近衛面前,“你一個男人,連這點風險都不願意承擔?”
近衛伸手抓住瓶子,用力一握,直接捏碎。
任由那透明的清水順著手掌流到地上,近衛站起來:“讓我出去,或者,我自己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