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竟然與大楚人稱兄道弟。
白季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撫他不要太過於激動。
縣官不如現管。
平西王在自己的領地上經營多年,要是連這點都做不到的話,他憑什麼敢反出大夏?
對於平西王領地上的這些百姓來說,平西王才是他們的天。
是平西王給了他們安定的生活。
他們的要求很低,只要衣食無憂,姓夏還是姓楚,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也不會全部人都能如此想得開。
只是想不開的……要麼就想開了,要麼就去地下想了。
平西王不會留著那些可能會干擾到他穩定統治的人留下來。
所以如今大家看到的,只可能是這種一副祥和的場景。
就在大家在路邊慢悠悠地走著,觀察著這座城市的大致情況的時候,忽而有一隊騎著高頭大馬的人物招搖過境。
走在路中間的人紛紛踉蹌著讓開。
白季看過去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身黃黑兩色帶絨甲冑的女人高傲地坐在馬上,像是已經徹底擺脫了當初的窘境和絕望。
白季一眼認出了她,就是當日逃竄時和那位大楚上將軍樊權在一起的蕭紅妝。
不見一段時間,如今的蕭紅妝為人似乎更加桀驁。
眼神瞥過路邊的那些平西王原治下子民的時候,都是滿滿的嫌棄。
見這女人的目光掃視了過來,白季若無其事地避開目光看向了她身後的隊伍,就像是尋常看熱鬧的人群一樣。
然而即便如此,白季還是能夠感覺得到,她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大概兩三息的時間,遠超她看其他任何一個人的時間。
也不知道是發現了什麼。
不過白季倒是發現了一些好玩的東西。
在蕭紅妝身後,還有兩人各騎著一匹馬兒跟著。
一男一女,年紀看起來都不大,估摸著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
男孩面色剛毅,小小的年紀眼神中卻滿是冷靜的思考。
女孩粉雕玉琢,眉眼靈氣清秀,若是長開了也不知是怎樣的人間絕色。
“那是大楚皇室的三位殿下。”
知道更多的陳長興在白季耳邊輕聲解釋道。
“蕭紅妝、蕭音奴、蕭山。”
蕭音奴?
白季眯了眯眼,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