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和白巖並肩而行低聲耳語,其餘人也就跟在身後一路上行。
跟隨婦人一起來的,還有一個看起來不大的年輕男……孩。
只是這年輕男孩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卻似乎努力想要裝成一副老成的模樣。
在匯合之際,男孩下巴微抬,用眼底掃過包擴白巖在內下來的所有白家人。
最後,在劍心的身上停留了下來,上下打量。
收回目光後,男子開始四下掃視整個山莊,嘴裡用不大,但是剛好能被所有人聽到聲音獨自嘀咕。
“久聞大名的鑄劍山莊,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窮鄉僻壤。”
一片寂靜。
隨他而來的那些人只是搬著大箱小箱的東西,一路勞累,沒空說話。
白家的僕人也是去幫忙搬抬這些人帶來的東西,更是沒人會去接這個話茬。
一路上到白家大廳,聞訊守在門口的白石頓時對著那些搬著大箱小箱東西的僕人指揮道。
“搬到後面去!搬到後面去!”
“快點!別在這擋事。”
然而在這所有的聲音中,一個似乎正處於變聲期的男孩嗓音格外引人注目。
“等等!就放在這!”
說著,男孩就開始指揮自家的僕人。
“把這,放那邊,這個,放這裡。這個大廳也太寒酸了,以後可怎麼見人啊?”
一路上濃情蜜意的白巖、貴人二人,此刻似乎也稍稍緩解了衷腸。
見到男孩的行為,貴人連忙阻止。
“洪兒!”
“孃親,我們過來,可不是來受罪的!”
男孩似乎有些不服氣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聽到男孩的話,白巖的臉上有微微的尷尬。
男孩的話,幾乎可以說就是在打他的臉。
只是,偏偏男孩說得又有些道理,某種方面來說,他只是不想他娘受到委屈。
見到白巖和貴人短暫的沉默,男孩繼續對著那些同樣短暫停了下來等候指令的僕人說道。
“愣著幹嘛?按我說的做。這些東西,都得換。來來來,把我們帶來的東西都換上。這盆花開富貴樹,是珍寶閣錢老的手筆,就放在這,貴氣!這把太師楠木倚,放主位,現在擺在那的都是什麼東西啊?”
這種時候,白家人袖手旁觀,僅僅是男孩家裡的僕人手忙腳亂。
其中一位僕人慌亂間,打倒了一方用錦緞繫好的長條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