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紅妝實在是看不下去,索性自己說出了口:“行了行了,別猜了,看你那個蠢樣子也想不出來,告訴你算了。”尹紅妝還以為月如錯有點骨氣呢,結果沒曾想啊,他立馬翹著耳朵來聽了。
“到底幹什麼去了?你說清楚。”
“送死去了。”
“你!”
“我說的是實話,沒騙你。”
“不明白。”
“傅清歡的心症已經治不了了,要是不去天山找聖泉的話,就命不久矣了,所以傅清歡瞞著戰如塵去了天山。戰如塵發現了些端倪,我索性就都告訴他了,他一聽這些,立馬趕去天山了。是生是死,都要在一起,就這麼簡單嘛!”
“那你為什麼不攔著點?”
“我話都已經說出口了要怎麼攔下?難道要戰如塵在王府中一直矇在鼓裡不成?有些時候坦白也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啊!”
尹紅妝覺得自己這麼做沒什麼問題,有問題的是月如錯,一直都在小題大做。
“看看他們兩個,現在是屬於退一步徹底玩完兒,進一步和好如初。現在不加把勁兒,以後就錯過了。就算是死在一起,也比一刀兩斷要強。你懂什麼啊!什麼都不懂就別在這吼!本姑娘不伺候!”
尹紅妝振振有詞,可月如錯就不這麼想。
“我不懂,就你懂?那麼我想請問下尹姑娘,你知不知道戰如塵中毒了,根本就活不了多長時間了,他和她疏遠,那是故意而為之!”
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撮合不撮合......
尹紅妝愣住了下,“你說什麼?中毒?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憑什麼讓你知道,你算老幾?傅清歡都不知道會讓你知道?開什麼玩笑?”月如錯冷哼了一聲:“大涼寒毒,應該是當初行軍的時候被種下的,沒救了,身體一天比一天弱,就只能挺著。”
“那要是這樣說的話......就苦了兩個孩子了。”
“你這是什麼話?”
“真是巧了,傅清歡也活不久了,心症復發了,如果此行沒有結果的話,也是等死。”尹紅妝不知道是帶著什麼樣的情緒去接受這件事的......
反正第一感覺是聽難過的,可卻還要裝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離開了。
“不好意思,本姑娘還有事兒,就不同你一起在這兒浪費時間了,告辭!”
月如錯吼了一聲:“那我現在去天山還趕趟嗎?”
“當然不趕趟了,你還是在王府裡歇著吧。”
月如錯真是乾著急啊!
事已至此,他倒不是著急想要將戰如塵勸回來,而是想搭把手,幫助他。
另一邊。
天山腳下的風雪,已經差不多快要停下來了,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小雪花飄著。
當傅清歡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是躺在了一張冰床上的。
雖然是病床,卻沒有一點點寒冷的感覺。
傅清歡環繞四周,可以確定的是自己在一個冰雪堆積的山洞裡。
“嘯哥,嘯哥.........”在黑暗之中,傅清歡有些弄不清楚方向,找不到一個妥善的方式去離開這個地方。
“這呢,這呢我在這兒呢!快跟我過來!”山洞之大,甚至讓傅清歡覺得有迴音。傅清歡回頭一看,直接被拽進了另一個山洞裡面。
進了山洞裡,又是另一種感覺,整個山洞裡特別光亮,周圍也沒有什麼岩石堆積,四周都點著蠟燭。
“哥,怎麼回事?”
看百里長嘯的樣子他好像是很高興,止不住的笑?
還是......自己的幻覺?
傅清歡有些發愣了。
“嘯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笑什麼呢?”
傅清歡一邊說著,一邊不忘摸摸自己的臉,摸摸百里長嘯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