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縣。
傅清歡和百里長嘯兩個人經過幾天的週轉與流離,終於到了平縣。
平縣這裡人煙較為稀少,整個一個縣城放眼望去,街集沒有,道上的人也用手指頭可以數得過來。
前面的屋子破落不堪,只有兩三家人家。
傅清歡找了一家,企圖上前詢問一下,誰知道人家像是躲避瘟神一樣,將門關的死死的,生怕有人進來。
“嘿!這算是什麼意思?有這麼怕人嗎?”
“咱們是外來的人,人家對咱們設防也是情理之中吧。”百里長嘯沒覺得稀奇,上前敲門。
結果敲了半天,還是沒人願意開門。
隔壁的大嬸探了探頭:“行了!別敲了,不會有人給你們開門的。”
“為什麼?這位嬸子,請問一下這裡是不是平縣,為何變得如此冷清?”傅清歡趕忙開口詢問。
“話真多!”大嬸可沒想回應他們。
好不容易有人願意搭話,百里長嘯立馬獻上了自己的銀子,遞給大嬸:“大嬸,我們途徑此地,確實有些迷路了,想要在這兒歇歇腳,您看您家能不能讓我們稍作休息一下,這,是些銀子。”
正常人看見了銀子,肯定兩眼放光,可這婦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說:“你看我這地方,有花銀子的機會嗎?拿走拿走!你們是大涼的人嗎?”
“不是的。”
“那你們怎麼會路過平縣這個地方?要是沒什麼要緊的事兒趕緊走就是了,最好是別在這耽擱。”
“我們是來問些事情的,有關於心症的事。”傅清歡一著急,將實話給說了出來。
大嬸倒是有些好奇了,反問:“心症?你怎麼知道的?該不會你也有心症吧?”
“沒有沒有。我們只是好奇而已。”
婦人將兩人從上到下的瞧了一眼,竟然改口同意了。
“進來吧。”
“多謝。”
二人進到了婦人家裡。婦人家中很簡陋,就是個木頭架子搭成的破屋子,要是風大點兒,估計房子都沒了。
“嬸子,您是本地人吧?”
“是本地人,不過我看你們這個樣子也不像是大涼的人呢,你們途徑平縣是為了幹什麼?”
“我們...我們是外縣的郎中,聽說這裡有一種很奇怪的心症,便好奇想來看看的。嬸子,你知道這種心症嗎?”
“我當然知道,不過我的身上可沒有這種心症,是平縣的原住百姓才有的。具體是什麼情況,我確實是不太瞭解。”
“那這裡的人,有誰瞭解嗎?”
“不知道啊,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打聽打聽。”
“謝謝。”
“你們先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們沏一壺熱茶,給你們暖暖身子。”
百里長嘯點頭道謝,傅清歡在一旁則是默默不語,似是為了觀察周圍的情況。
“你怎麼不說話?”趁著婦人出去的間隙,百里長嘯問傅清歡。
傅清歡瞧了一眼外面,確定安全了之後說:“很奇怪,剛才還對咱們嗤之以鼻,為什麼對咱們瞭解的越多,就越是和善了?”
“這......應該沒什麼事兒吧?”
“這屋子裡的香味很濃重,但是我聞不出來這是什麼。看這屋子的樣子,這個人應該已經在這兒住了很久了她當真什麼都不知道?不光如此,還願意幫助咱們問問,這世間好事兒未免太多了吧?”
傅清歡很是懷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傅清歡抓住了百里長嘯的手,說:“一會兒你不許喝茶!咱們趕緊走就是了!”
可百里長嘯卻總是想要多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