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本來是打算逃命的。但傅清歡不讓他活,他就得永遠閉嘴。
他若是賢德良善之人倒還好說,可祁北卻不是。正好相反,祁北陰險狡詐,手段高明,這樣的人留著,傅清歡晚上睡不著覺.........
不過這一次的事呢,多虧了尹紅妝的細心。雖然傅清歡隻字未提,但尹紅妝單憑發現了她拿著引屍丹跑出去,從而推測出了這一切。
這是聰明,還是互相間的瞭解?又或是默契?
傅清歡可不敢說.........
“尹紅妝,你能不能告訴我,百里長嘯她到底在幹什麼?去了哪裡?你對我不滿我沒意見,可你不能這麼跟我隱瞞他的下落。就算是你讓我償還欠他的一切,你也得讓我知道他在哪啊。”傅清歡的語氣接近於懇求,她特別希望自己能在尹紅妝的口中問出什麼。
結果,尹紅妝來了句:“找死去了。”
接著,走了出去。
這叫個什麼回答?
正所謂犟驢遇犟驢,彼此都多餘。
她多餘問,她多餘答.........
後來的一段日子裡,傅清歡專心的養傷。腳傷歷經了一個多月,終於痊癒。
這一個多月以來,傅清歡人都快要憋壞了。
太子派人來看過幾次,其他的與父親交好的大臣們也來過。
要知道,傅清歡這可不是一般的傷,那是替皇上傷的。
經過了一個多月的靜養之後,傅清歡終於能活蹦亂跳了。
恰逢這個時候正好又是多事之秋。
傅家北苑那邊最近出了事,傅決奇的大夫人,傅銀霜的母親傅楊氏去世了。
按輩分來論,死的是傅清歡的二嬸,傅家南苑這邊理應出些人手幫襯。但是傅決初逐漸認清了自己弟弟的嘴臉,也不願意多做過問,禮節上過得去就行了。
這份“重任”就交給傅清歡。傅清歡親自去往太傅府,也就是去北苑弔唁。
這個二嬸子生前吶,是個鏢局千金,楊家也是個內外通吃的商賈之家,當初也是官商通婚,幸福美滿。不曾想這二嬸福薄,竟然死得如此突然。
說是急病死的。
傅清歡這天剛巧趕上了出殯的日子。
府上啼哭聲不止,披麻戴孝,院子裡更是映襯著一片灰白暗淡。
除了宗室一些人來過,也沒見其他的人在,倒是傅銀霜跪在一邊抱著母親的牌位,悲傷到了骨子裡,小臉兒煞白。
傅楊氏的母家人沒見著呢?就只有傅決奇和宗室的叔叔伯伯們在忙。
傅清歡也不是個無禮之人,畢竟是喪事,必須端莊持重,是對死者最基本的尊重。
代表傅家給二嬸上了柱香後,傅清歡自知沒什麼需要做的了,便謙和的等在一旁,等待抬棺起靈後自己就跟著隊伍直接離開。
抬著棺材,撒著紙錢,傅銀霜在前面捧著牌位,這一路上沒出什麼岔子。
突然,路上冒出來幾個乞丐,一把打掉了傅銀霜手中的牌位。
這還不夠,這些個乞丐竟越發猖狂,朝著這些抬棺的人扔爛菜葉子,一片接著一片的扔,從未停止。
現場大亂,傅決奇大慌,趕緊找人穩住局面:“快走!快走!”
“開道!開道!”
鬧事兒的人越來越多,不光只有乞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