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件極其瘋狂的事情,戰天凌心頭一顫:“除掉太子?”
“是的。”
“這太離譜了,你可知道太子的黨羽有多少嗎?這麼做未免過於激進,一旦失敗,滿盤皆輸。”
“太后的意思是,現在正是時候。您要除掉的是太子這個人,而非是他的黨羽。只要沒了太子,您就能高枕無憂了。相反,若您越是拖,太子的勢力會日漸壯大,到時候您可就真沒什麼機會了。”祁北上前一步,繼續以極其小的聲音規勸著:“殿下,老夫在此跟您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如今太后娘娘身體不好,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情。如今太后尚可護著您,您不趁著這時候多做些事兒,等到太后老的那一天,就算是太后把帝令交由您,沒人護著您,也是舉步維艱吶。”
祁北的話足以讓戰天凌憂心,他緊緊皺著眉頭,翻來覆去的在思慮著祁北的話。
“那依照祁爺的意思,接下來本王應該怎麼做呢?”
祁北低聲說:“眼下,倒是有個機會。”
“說!”
“再過三日,便是皇上在清苑圍場狩獵的日子,當日,凡是夠資格的都會隨之,人也會雜,咱們可以在那一日動手。”
“祁爺莫不是有什麼好的辦法?”
“劇聞,先皇七皇子,正值壯年,文成武德,英俊瀟灑,卻因快馬受驚從馬上跌落,折頸而亡,先皇極為痛惜。”
戰天凌瞬間明白了祁北的意思,目光中似有閃爍:“難道......難道祁爺的意思......”
“這可就要殿下您自行斟酌了,畢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本王......知道了。”戰天凌的目光越發的深邃了起來。祁北的話儼然點透了戰天凌。讓他在此次狩獵中精心謀劃。
接下來的幾日裡,傅清歡求了祖母,傅家老太太出面,才將偷盜之事給壓了下來,給了父親一個合理的解釋,從而讓尹紅妝留了下來。
不過這件事在傅清歡的心中一直都是個結。她覺得文姨娘如此斂財,肯定是另有所圖。可就目前為止,傅清歡還未曾發現文姨娘有除了貪汙之外的任何異常舉動,所以只能先留個心眼兒,將這事放在心中多加留意。
今兒個皇上在清苑圍場秋獮的日子,整個清苑圍場的戒備森嚴,重兵環伺。
除了兵馬鎮守,聲勢浩大之外,五品以上的朝廷官員凡是會騎馬著,皆可參與進來。獵多著勝,獵少者敗。
傅雲起來得較早,騎著馬在圍場周圍遊蕩,當然了,後面還跟著個“小尾巴”...
只見傅清歡一身青色的騎馬裝,青絲高系,颯爽明媚,英氣十足的騎在馬上,不同於尋常姑娘家的溫柔如水,她似太陽般明媚,似烈焰般美豔動人,讓人看了心馳神往。
將門女子的柔情與剛直,傲氣與灑脫,都在傅清歡的身上完美體現。
“哥,你給我選的這馬一點都不好,根本就跑不起來,矮小矮小的,耽誤本姑娘發揮。”
“我的大小姐,您就別挑了。換做是父親是不會讓你來這裡的。還不是我這個做哥哥的心軟,受不了你的死纏爛打!你看誰家女子來這種地方?”傅雲起哀怨道。
傅清歡不以為然:“誰說女子不如男,我看你不讓我來,就是怕你輸給我吧!”
“隨你怎麼說好了,你有那死纏爛打的勁兒放在別人身上,估計早就嫁出去了,你都十六了,孃親在你這個時候都生了你哥我了。”
“二十二歲沒媳婦兒的人真是不知死活,還敢催我?好笑!”傅清歡做了個鬼臉,隨即回懟。傅雲起難得今天心情如此放鬆,不必拘謹,給自己開脫:“我那叫大器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