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清歡這樣一說,祁北像是瘋了一樣,大力的捶著桌子,直呼:“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你為蕭家奉獻了半生,可是蕭家呢,害你妻兒兩條性命,還讓你在蕭家當牛做馬了這麼多年,祁北,我都替你感到不值。”
“我不相信!蕭家絕對不可能如此對待我!”
“可不可能不是你說了算,是事實才算!蕭家那麼大的院子,為什麼只有你那住在蕭家後院的妻兒被燒死了?你當初報了官,那就證明你也覺得事情蹊蹺,可為什麼是蕭老爺子在暗中撤了狀!事情已然過去數十年,今時今日你真的想不通嗎?”
“他們就只是在利用你,並想要將你利用到極致,甚至為了綁住你不惜殺害你的妻兒,讓你全身心的奉獻。這一張庭堂的記錄是我託人從當年的那份案卷中撕下來的,你若不信,也可以把事情鬧大,自己去查查,查查當年的案卷中是不是缺了這一頁紙。反正當年的人,除了太后之外,縣丞,蕭老爺子,家丁,衙役都不在了。你能依照的就只有我手中遞給你的這張焦黃的紙。”
祁北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他的手顫顫巍巍的拿起來那張陳舊焦黃的紙張,那上面染著的不是歲月的昏黃,而是他妻兒的血!
“為什麼......為什麼......”祁北的聲音逐漸嘶啞,老淚縱橫,:“為什麼要這樣......”
“是他們成就了你,也是他們毀了你。今時今刻,你為太后和戰天凌做了這麼多事,為他們出謀劃策,可終究得到的是背叛罷了。”
“不要再說了!”
“你還不明白嗎?”
“我讓你不要再說了!”
祁北抱頭痛哭,傅清歡在這一刻突然明白了,什麼才是一切都晚了。
最悲哀的,當屬祁北。
前世的時候,傅清歡就知道這個秘密,她是覺得祁北可憐,卻不能因為惻隱之心耽擱了戰天凌的大事。
今時今日卻不同了。
成也祁北,敗也祁北。
她要利用祁北對於蕭家乃至戰天凌的仇恨,從而毀掉戰天凌。
可祁北也不是個吃素的主兒,極度的悲傷後倒也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傅大小姐,您把我綁到這兒來,估計不是單純的想讓我知道這些事情吧?”
“當然,不過我想問問祁爺,您現在是否還忠心於太后和戰天凌。若您選擇依舊忠心,那我今天便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只為了讓祁爺您知道真相。若您要是選擇另謀出路,咱們倒是可以說一說。”
“如何說?”
“看祁爺您怎麼選,現在就有一個機會為你的妻兒報仇,祁爺是想抓住,還是想放棄全看祁爺您自己的選擇。”
祁北重新審視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小丫頭,懷著猜忌的意味:“那你和戰天凌又有什麼仇怨?這不會是個圈套吧?”
傅清歡並不正面回答祁北,因為沒必要。
“依照現如今的情況來看,若太子穩坐寶座的話,他的位置就會越來越牢固不可摧毀。為了戰天凌,太后應該已經在打太子的主意了,對吧?”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如果你願意跟我合作的話,眼下就有一個復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