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如塵緊緊蹙著眉頭,走上前去檢視淑離早已沒了氣息的屍體。
“郡王,怎麼樣了?”凌旗問。
戰如塵手指輕輕扒開了屍體的傷口,意在檢視,也是判斷,說:
“來晚了一步,人已經死了。竟讓人捷足先登了。”
戰如塵墨色的眼眸中滿是猜忌懷疑。
是誰?趕在自己前面做了這樣的事,目的又是何?
複雜的謎團縈繞在戰如塵的腦海,幾經思慮,他對屬下說:“把屍體帶走。”
“可......”
“瞧著傷口不一般,說不定能查到什麼,若咱們查不出什麼,再交給聖上去查也是可以的。”
“明白了。”
傅清歡最怕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戰如塵實在是太毒了。
一個要毀掉屍體,一個要帶走屍體......
躲在暗處的傅清歡眼見著戰如塵的人帶走了屍體,心中暗自發怵,卻又無能為力。
確定兇器之時,就是藥王谷以及百里長嘯遭殃之日。
傅清歡豈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覆水難收?她轉身離開這裡,隱藏行蹤避免戰如塵的人發現自己的同時,快馬加鞭的原路返回府與哥哥商量對策。
...............
夜裡沉靜,可傅清歡的心卻怎麼都靜不下來。
兄妹倆的深夜密談。
“我的人已經去打探百里長嘯的訊息了,收穫頗少,上一次見到百里長嘯還是在藥王谷。”
傅雲起的搜查結果,反而在傅清歡的意料之中。
傅清歡說:“淑離已經死了,死於七魄奪魂針,屍體被戰如塵帶走。如果一旦徹查的話,淑離的死必會算在藥王谷甚至是百里長嘯的頭上。”
傅雲起穩坐如山,異於傅清歡的慌張:“父親不在,咱們倆不能貿然行動。”
傅清歡深吸一口氣,道出了心中無盡擔憂:“哥,我能打包票百里長嘯並非是殺害淑離的兇手。必定是有人故意栽贓,父親的態度你也不是不知道,自打母親死後,父親就惰於插手藥王谷的事情,如果咱們不管,那就真完蛋了。”
“可......你我二人畢竟勢單力薄,如何為之?”
“事起之因,無非就是淑離當初所繪製的福居歸鳥圖。先滅口,再奪圖,一旦成功了就斷了所有人對於福居歸鳥圖的惦念之心,徹底成了獨有。只是此人夠陰毒,自己殺了淑離卻還要栽贓給藥王谷。”
經傅清歡的提醒,傅雲初目光微沉:“妹妹,福居歸鳥圖一直都在太子手中。該不會是太子獨吞?”
“是不是太子,就看未來幾天太子府會不會失竊了。”傅清歡眼角帶笑,慧黠可人的樣子像一隻小狐狸。
“你想讓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