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少女輕輕吐出一口氣,輕聲說道:“解幾個釦子。”
“啊?我的?”京極空海楞了一下。
“嗯。”少女點了點頭。
和泉隆史的聲音響起:“詩乃!”,敲門聲更響了,和泉詩乃給了他一個眼神,然後稍稍弄亂了自己的頭髮和裙襬,再把肩下的衣帶拉下去了一根。
京極空海目瞪口呆,還、還有這種操作?!
少女換上了一臉鐵青的神色,朝著門口走去。
門口,鷹司和真正被兩個人攙扶著靠在牆上,原本俊秀的臉龐早就青一塊紫一塊的不成人形,他渾身顫抖,神色惡毒,正喃喃自語著什麼。
一旁,和泉隆史正和一個臉色難看的中年人站在一起。
那個中年人和鷹司和真有些相像,此刻開口說道:“和泉社長,這事,我需要一個交代。和真連醫院都不肯去,就要來這。”
和泉隆史點了點頭:“這是自然,不過,還是要看看那孩子怎麼說。雖然和真說肯定是他出的手,但還是要聽聽他和詩乃怎麼說。當然,如果屬實,鷹司社長今天就把那小子直接帶走吧。”
“嗯。”中年男人臉色稍稍緩和,至少和泉隆史還是挺給面子的。
房門推開,臉色難看的和泉詩乃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她臉上還掛著潮紅,氣息急促,衣發凌亂,禮服的衣帶滑下去了一根,看樣子是慌忙中還沒整理好。
跟在她後面的那個帥氣異常的男生此刻只有一件襯衫在身上,胸口的扣子解開了好幾個,額頭上掛著幾滴汗珠,這時正手忙腳亂地在係扣子。
“請問,有什麼事,父親,還有,鷹司伯父?”雖然少女的話語沒有波瀾,但誰都能聽出其中的不滿。
和泉隆史和中年男人對視一眼,兩人幾乎同時就放下了對京極空海的懷疑。
但場面話還是要說的,和泉隆史擺上了父親的威嚴:“詩乃,京極君剛才在幹嘛?”
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她的父親,和泉詩乃說道:“京極君襯衫髒了……”她看了一眼不成人形的鷹司和真,繼續說道:“我帶他過來換件衣服。”
看著裡面那個臉上滿是慌亂的少年,兩個人立馬就理清了緣由。
換衣服……情不自禁嘛……
京極空海一臉被抓的慌亂,他有些僵硬地衝和泉隆史問候一聲,又把目光投向了鷹司和真。
他露出了一點疑惑,以及隱藏的不是很好的幸災樂禍。
眼看著青澀少年的神情,兩個位高權重的中年人一下子就把兇手是他的可能性排除掉了大半。
而且和泉隆史對女兒的性格自認還是比較瞭解的,她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不過,看樣子她倒真的是很喜歡那個小子。
看著面色有些慌亂的京極空海,臉上還有一些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和泉隆史暗暗搖了搖頭。
成不了器的東西,不過,也算是好事。
這時,又有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傳來,一個穿著暴露禮服的中年婦女帶著哭音喊道:“和泉先生,你們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嗎?”
眾人目光移去,那個婦女此時正攙扶著一個男生,正是宮野晃平。
和泉隆史頭疼地看了一眼對方:“怎麼了,宮野夫人?”
“在你們和泉家的地方,我兒子被人打了!”
話是這麼說,但宮野晃平就這樣站在那邊,雖然神色虛弱,但臉上沒有一點傷口。唯一的差別就是突然換了一身衣服。
京極空海暗暗一笑,這小子醒得還挺快,至於臉上沒有傷口,這自然是他的手筆。
但他回去要躺的天數不會比鷹司和真少。
宮野晃平哆哆嗦嗦地伸出左手,指向了京極空海:“是不是你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