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拜見張千歲。”江南看著瘦弱如猴的張讓，恭聲道。
臉上一片恭敬還帶著淡淡的微笑，此時的江南哪裡有殺死張讓的兒子張奉，該有的表態。
張讓的神情有些憔悴，比起當初見他時的得意洋洋，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江南，汝來洛陽有事？”
江南微微搖頭，笑道：“託千歲的洪福，屬下現在一切發展還比較平穩。屬下這次來在春紅樓遇到了來鶯兒小姐，她說千歲最近心情有些不好。於是，屬下就過來一看。”
對於江南的話，張讓沒有懷疑，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呵呵呵……你和鶯兒倒是有心了。對了，鶯兒呢？”
“鶯兒小姐？”江南神色猶豫了一下下，然後道：“屬下在來之前，聽說鶯兒小姐和張少爺相談甚歡。具體在做什麼，小人不知。”
“哼，”聞言，張讓鼻孔輕哼一聲：“這個奉兒，真是越來越不識趣了。雜家早就警告他了，不要對來鶯兒動手。”
張讓說的嚴厲，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的責怪之情。對於他來說，來鶯兒就是一個工具，至於工具的待遇處境怎麼樣他不管。他只需要自己的工具為自己服務，其他的，張讓是不會在意的。
看著張讓，江南暗中皺皺眉，然後似是無意道：“千歲，屬下來拜訪你時，遇到了一些大人物。屬下偶然聽說，皇帝身體頗為不適……”
“嗯？一派胡言！”江南還沒有說完，張讓尖銳的聲音響起：“江南，這話你是聽說的，簡直是一派胡言。皇帝在宮中一切安好，只不過數日沒有上朝罷了。那幫文臣，真是該死，就會謠傳！”
出奇的，張讓此時的反映頗為劇烈。
見此，江南的心裡有了一絲了悟。
急忙彎下身體，江南語氣‘驚恐’地回道：“千歲，屬下是來的時候聽說的。千歲乃是皇帝之阿父，是皇帝最親近的人了。千歲這麼說，就說明皇帝現在一切無事。如此，當臣子的就可以安心了。”
“嗯，你知道就好。”張讓看著江南淡淡道：“你的忠心我會向皇帝稟告的，該給你的賞賜，一點兒都不會少的。好了，你退下吧。”
“是，千歲。”
“等等，你回去的時候，去一次春紅樓把奉兒給我叫回來。”
江南剛剛轉身，張讓的聲音再次傳來。
江南目光一晃：叫你妹啊，人都死了，怎麼給你叫。
短暫的思索了一下，江南彎身回道：“千歲……這個鶯兒小姐的容貌您是見過的，貌若天仙，姿色國香。現在張少爺和她相談甚歡，屬下貿然過去，只怕會……”
江南的話點到為止，上方的張讓瞬間明白。
摸了摸下巴，張讓語氣尖銳的低嘆一聲：“罷了，你先下去吧。雜家過幾天再把他召回來。”
“諾。”
江南輕回一聲，然後轉身離開了張讓的府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