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鄴水軍營寨之中一眾江東孫策軍士卒都是向著長江邊哀嚎不已,孫策軍沒有了,他們向北而降了,這個心情能舒服嘛。
“大哥,主公降了揚州,你準備去哪?”邊上的凌超問著自己的大哥呂蒙。
“我?或許會解甲歸田吧、”呂蒙的嘴角浮現出了意思的苦澀,解甲歸田,這是對於一個老將來說的,年老已經打不動仗了這才解甲歸田,而呂蒙呢,正處在壯年啊,這樣的一個人正是應該上戰場建功立業的時候啊。投降揚州?他屠了那些個村子,還有機會投降嘛?這個蜀王劉莽定然對他恨之入骨吧。
“凌超你呢!”呂蒙問著凌超,凌超卻是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他凌家是孫家的僕從,可以說家主孫策去哪他就應該去哪,可是凌超和揚州又有著殺父之仇,他的父親就是死在了甘寧的手中的。他迷茫了,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了。
“呵呵,那你就隨同我一起,在這個長江邊上一艘漁船垂釣至老吧。”呂蒙拍了拍凌超的肩膀笑著說道,凌超沒有主意只好點了點頭。
凌超這呂蒙還好畢竟是一人吃飽全家不愁的人,可是有些人卻是難受了,一些個人那可都是拖家帶口的。他們要是解甲歸田,那麼用不了多久家中就沒有餘糧了。
“長使大人,你去哪呢?”步履問著諸葛瑾。說個實在話,諸葛瑾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按著家中的族訓。他是不可以和諸葛亮同一主公的,這是為了讓他諸葛家能夠開花散葉,可是離開了江東他又能去什麼地方呢,許都曹操?此人的確是一個雄才大略的人,可是曹操的手下謀士如雲,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去了不過一個小吏爾,揚州之中他的弟弟諸葛亮在。他這個做哥哥的也沒有臉面前去啊。“許久沒有歸去了,某想回荊州看看。”諸葛瑾做好打算了,回去荊州吧,實在不行那就做個愚公吧。
“子山兄呢?”諸葛瑾問著邊上的步履。步履此人雖然年紀和官職都比諸葛瑾低,但是步履的才華在,所以諸葛瑾和步履也是兄弟相稱了。
“我啊,投降揚州唄。”步履倒是回答得乾脆,滿臉的不在乎,似乎沒有絲毫的負擔一樣,這麼一個沒有心肺的回答,讓邊上的江東一眾文武全都怒目而視,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戀舊的想法。
“看我幹嘛。我步子山問心無愧,你們一個個可以解甲歸田的解甲歸田,回去家鄉的回去家鄉。我呢?我還有一個妹妹要養,我還有家中老母伺候著,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難道還用耕種來養活妹妹和老母親嘛?更何況,吳候都降服了你們較勁什麼呢,揚州蜀王殿下難道不好嘛?招賢令噗呲噗呲”步履笑著說道。聽著步履的言語,那邊一眾江東的武將們都開始盤算起來了。天下大勢已經慢慢的明朗了起來,所謂的諸侯也就是那些個個人了,曹操一旦問鼎了北方,必然要進軍中原和南方,南方有幾人可以擋得下曹操呢。
加入揚州也不一定是壞事啊,起碼有揚州蜀王在,再加上江東,兩州之地,倒也可以抗衡曹操一番。而且劉莽的招賢令。讓這幫人更是眼熱啊,招賢令,劉莽得罪的是那幫士族,可是卻討好了寒門子弟啊,劉莽的話語就是隻要你於本事,那麼你就能夠做到高官,這可不是那種門戶之見啊,所以士族很不待見他,這樣一來那些個士族認為卑賤的人都能夠和他們平起平坐了,你讓他們如何心裡舒服,而現在不同了,士族都被二公子孫權給帶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個寒門子弟,或者說小士族不被孫權看在眼中的人。
人都是有些自信的,特別是一些個小士族寒門子弟,他們心中本來就不服氣,憑什麼高官厚祿都是給你們這些個大士族的人,憑什麼你們為官,我們為吏呢,所以這幫人和士族本來就是有矛盾的,一旦矛盾加大了,那就要改朝換代了。
眾人一個個都有了異樣的想法,似乎加入揚州軍也很不錯呢。
“報,報,報!”就在眾人還在討論之中的時候那邊突然傳來了驚呼聲。
“報告呂將軍,長江北岸,長江北岸,來船了。”傳令兵對著呂蒙等人說道。
“這麼快?有多少船?”呂蒙追問道。
“好多,好多!”傳令兵回答道。
“呵呵,揚州軍派人來收編了嘛!”呂蒙苦笑了一聲邊上的好幾個江東軍老將都沒有說話,黃蓋韓當等人根本就沒有來。
“走吧,隨我等一起前去受降吧。”呂蒙正了正自己的醫館對著邊上的幾個江東官員說道。
“大哥,這揚州使者來就來吧,反正我們都不幹了,還要去見他幹嘛,而且你還這樣?”凌超不明白了,這揚州使者和他何干呢。
“凌超啊,你不懂,我們去,不是在意那個揚州的使者,而是不能丟了吳候的面子。不能讓揚州軍看不起我們江東男兒。”呂蒙對著凌超說道。
“是啊,再怎麼說不能落了吳候的面子!”諸葛瑾也是點了點頭,他要告訴揚州軍他們不是輸不起的人,輸就是輸,贏就是贏,他在戰場上輸了,面子上不能輸,因為這丟的是吳候孫策的臉面。
“來人,正軍,接待揚州的使者。”呂蒙對著下面的眾人喊道。
“是!”現在的呂蒙是整個江東軍的主心骨,自然呂蒙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呂蒙一行人走到了建鄴水寨之外,江面之上戰船凜然,上面全都掛著的是揚州水軍的旗幟。曾幾何時,這個長江之上的霸主是他們江東軍呢,可是現在。呂蒙看著水寨裡面那十幾艘老舊的戰船,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整個江東之上全都掛著白旗,營寨的大門也是開啟的,揚州水軍長驅直入,很快甲板就從上面的戰船之上鋪墊了下來。
“江東罪臣,見過上使!”那邊一眾的江東文武全都拜了下去,有的老臣還真含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