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傳令兵的一席話說了出來,頓時整個局面就變調了原先是劉磐在指責吳家本身就是叛逆,恨不得沒有能夠把叛逆消滅光才會導致現在的這個場面。甚至後面連帶著黃射也只能恨不得把自己黃家和江陵吳家完全的給撇清關係來,不然黃家就是吃不了兜著走。
但是現在不同了,傳令兵說得是什麼意思?
對!這個吳家的確是叛變了,這個吳家的大小姐的確是拿著了華容道的地圖給了揚州水軍,讓揚州水軍走華容道突襲拿下了江陵,可是這一切都是被逼出來的。
用個不好聽的話來說那就是吳家大小姐是被逼良為倡的,人家本來不想這麼做的,你把人家全家給滅了,自然人家就要報仇了,這一報仇好了!江陵丟了。
“好啊,原來是有些人為了一己私利逼迫忠良,最後才讓人家忠良子弟無奈之下投靠敵人!”黃射當即就站起來了,剛剛在黃射口中的叛逆,現在就變成了忠良了。“如果長此以往下去,主公,我軍中還有忠良嘛?”
黃射開始朝著劉磐開炮了。
“那江陵太守董志呢?”劉磐追問著這個傳令兵,他現在殺了傳令兵的心思都有了,本來眼看著就要把江陵吳家的叛逆的頭銜坐實了,這樣不但能夠名正言順的打擊和吳家有關係的江陵士族,能夠更好的把江陵掌握在手中,現在好了,反而把他劉磐身上搞得一身的屎了。劉磐可是知道江陵太守董志手上怎麼說也是有兩萬兵馬的,走華容道就算有地圖,也不會有太多兵馬透過的,人一旦多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董志手中的兩萬兵馬怎麼說也可以抵擋一會吧。
“江陵太守董志,董太守,他。他也降服了!”傳令兵又放出了一個訊息直接就把劉磐給炸死了。
“董志?董志他降服了?”劉磐這是徹底的愣住了,這個董志他劉磐剛剛拿下的一個棋子啊。劉磐為了拉絨董志滅了吳家,更是在劉表的面前給董志說了不好的好話啊,就等著用這個左膀右臂呢,誰曾想到董志竟然降服了?
“怎麼會?”劉磐本還想著用董志做做文章呢,因為畢竟這只是這個傳令兵的一面之談,只要江陵太守董志一口咬死,這個吳家就是叛逆,從一開始他們就在勾結揚州水軍了。這樣一來黃射也就攀咬不到自己了,畢竟劉表也不能排出人馬前去揚州水軍求證。
可是現在傳令兵盡然說江陵太守董志投降了?劉磐這可真的是無奈了,這江陵城之中所有人都能投降,可是這個董志不能投降啊,因為滅殺吳家還有他董志的一份呢!“你在說謊!”劉磐瞪大了雙眼看著這個傳令兵,前面都說了,這個吳家大小姐是為了自己吳家上下數百口人,這才帶著地圖投降揚州水軍希望揚州水軍給他們報仇雪恨的。要是這樣這董志又怎麼敢投降的,他不怕揚州水軍表面上答應拿下江陵之後就殺了他嘛。
“小人句句是實言啊,不敢欺瞞主公和各位將軍啊!城中除了東門校尉韓衛摔軍抵擋了片刻之外。其他的兵馬根本沒有抵抗就投降於揚州水軍了。”傳令小心翼翼的說道,還加了一句,這一切都是在江陵太守董志的幫助之下完成的。
好嘛。劉磐這下子一口老血要吐出來了,不單單現在要坐實了逼迫忠良的稱號了,這現在他一心說好話想要讓劉表提報的大忠臣董志竟然投降了,這個傳令兵的話說得好啊,這個董志不但沒有抵抗還讓麾下的兩萬兵馬投降了,劉磐當真是咬牙切齒了。
如果你董志哪怕是戰死了也好啊,他劉磐也能夠來個死無對證,甚至可以給你董志來追封一個忠烈,他劉磐也有檯面下。可是現在他劉磐是真的徹底下不了臺了,不但因為自己的逼迫吳家那個吳覓帶著揚州水軍兵馬拿下了江陵。現在連董志都投降了。
“主公啊,現在忠逆已經可辯了。我看那江陵太守董志就是一個叛賊,他早就勾搭上了揚州賊軍了,所以他才算計了江陵吳家,可憐那吳凡老爺子啊,一身光明磊落,為了我荊州鞠躬盡瘁卻沒想到被小人算計,死在了小人的手中,這才使得吳家孤兒吳覓帶著吳家世代留下的地圖去了揚州水軍大營帶著揚州水軍而來破了江陵啊!還望主公查處小人還我荊州忠臣一個公道!”黃射立刻跪倒了下去對著臺上的劉表的喊道。
“還請主公查處小人,換荊州忠良一個公道!”黃家一脈的人立刻就跪倒了下去,主子都跪下去了他們自然也得如此,他們合劉磐早就是仇敵了。
黃家一脈的官員跪下去劉磐不覺得奇怪,現在的黃射早就想要抓住一個把柄把他劉磐朝著死裡面得罪了,自然會落進下石了,可是另外一幫人就讓劉磐有點羞怒了,這些個是一些蔡家和蒯家一脈的官員。這蔡瑁和蒯越也要和他劉磐作對嘛。
“還請主公查處小人,換荊州忠良一個公道!”這些個官員跪倒下去,可沒有絲毫蒯越和蔡瑁的身影在後面,這些個人是自發的跪倒了下去了,因為劉磐對士族出手了,江陵吳家毫無徵兆的就被滅門了,江陵吳家可是荊州的老牌士族了,這些個在場計程車族哪一個沒有和江陵吳家打過交道呢。
現在不聲不響的被滅了,不管是哪一個都會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這要是以後劉磐再出手對付他們是不是也是這樣呢?所以他們要練手起來,雖然扳不倒劉磐,起碼要讓劉磐噁心噁心讓他有所顧忌。
“還請主公查處小人,換荊州忠良一個公道”這蒯家和蔡家的官員出手了,好了,這後面落進下石的又來了,這就是鹿門書院的官員了。他們跪倒下來,那就是因為劉磐的逼迫忠良。這可是這些個學院官員十分不能忍受的。
“你們!”劉磐現在可以算得上是眾叛親離了,所有的荊州的官員就是一個意思那就是要懲處劉磐。
看著下面一眾文武的吵鬧,再加上想到江陵的丟失。劉表不由又大聲的咳嗽了起來。
“主公,主公你怎麼了?”邊上的伺候的近臣趕忙上前關切的追問了起來。劉表拿開了手中的白色手帕。手帕之上鮮紅色已經沾染了一片。
“快,快請大夫!”近臣慌了,這都咳出了鮮血來了,好在因為有了上一課劉表吐血的事情,所以在州牧府邸之中就長期配備著大夫。
“父親!”劉磐看著劉表的樣子也要像一個孝子一般走上前去安慰,可是走到了黃射邊上的時候卻從黃射的手中遞過來了一個東西。
“恩?”劉磐疑惑的接了過來,開啟了一看,眼睛不由瞪大了起來。因為上面寫著的就是兵權。他明白了,這個黃射也是看上了那新要組建的五萬荊州新軍了,這才開口討要了。現在黃射就是在威脅他,如果你不給我兵權那麼我們就死磕到底,我們跪在主公劉表的面前,相當於逼宮,出這麼大的事情你總得給我們一個交待,雖然這樣可能惱怒了主公劉表,但是同樣劉磐也是吃不了兜著走,但是如果你給我黃家兵權。讓我黃家子弟掌握一部分的新軍兵權,那麼這件事情自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劉磐捏緊了拳頭,他劉磐想要的不也是兵權嘛!到手的東西他怎麼可能放權呢。就算放權,劉磐也不會給他黃射啊。
“二公子,文聘將軍!”蒯越也走到了前來。蒯越就說了這麼一句話就離開了。
“退下,都退下吧,本公無事,無事!”劉表緩了緩神情對著下面的手下揮了揮手讓他們退開。自己的身體劉表會不清楚嘛。
劉表發話了,自然一眾文武只能退下。
“磐兒,對於我家你有何話可說!”劉表不能不給這些個荊州文武一個交待,畢竟你劉磐不對在前啊。
“父親。孩兒被奸佞董志所迷惑,導致冤枉了忠良江陵吳氏一家!”劉磐立刻就把自己放到了一個受害者的角度。對,我劉磐是錯了。是錯殺了江陵吳家上下幾百口人,但是這一切都是董志這個叛逆迷惑了自己。
“孩兒以為這個江陵太守董志,是父親所提拔之人,能擔當我荊州大任,這才出仕於江陵太守,所以孩兒才對他的話語十分的上心,聽他說那江陵吳家有反叛的意思,再加上石陽縣尉吳林投敵在前,這才冤殺了忠良!”好嘛!前面把過錯丟在了江陵太守董志的身上,現在這邊又帶上了他的父親劉表,這江陵太守的的確確是劉表讓董志做的。
因為這個董志是外來士族,他和三大世家都沒有什麼聯絡,所以劉表這才放心的任用了此人。
你總不能說是他劉表識人不明吧。
“難道一句冤殺就完了嘛!?如果世人都是如此,這還有沒有王法了!”那邊黃射看著劉磐絲毫不提兵權的事情,反而一味的在給自己開脫,有點著急了,開口說道,他怕劉表真的包庇劉磐,要是這樣下去,他黃射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個自然!”劉磐看了黃射一眼,眼睛之中全都是憤恨的神色,如果沒有這個黃射,那麼就算他劉磐殺了江陵吳家上下數百口人又怎麼樣又有誰敢來找他劉二公子麻煩,可是這個黃射就像是一個攪屎棍一般,讓人噁心啊。
劉磐也是知道如果他不好好的給這一幫荊州文武一個交待的話,恐怕是真的下不了臺的,給他們的交待無非就是在一些利益面前做出讓步罷了。
“父親,孩兒一時被小人矇蔽,這才犯下如此的錯誤,雖說孩兒現在做出什麼補償都挽回不了吳家一家忠良了,孩兒只能閉門思過以求不再犯下如此錯誤,這訓練新軍的職務,父親,孩兒恐怕一人難以擔當了!”劉磐做出了讓步,那就是放下兵權,但是也不是全部的兵權,只是部分兵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