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城之中,一條不起眼的小船之上,一個俊秀的文士正端坐在小船之中,船上除了一個船伕和一個奴僕之外已經沒有第四個人了。
“公子已經晌午時分了,該開船了嘛!”船伕上前對著這個俊秀的文士詢問道。這個公子早先就租借了他家的小船,說是要去新野,五更天,船伕就把船安排到位了,這個公子也很快的就來了,可是卻端坐在船上說是要等人,這一等就是半日,這船伕可是討生活的,雖然這個公子已經給了船錢,但是也不能這樣耽擱下去把,如果一直這樣他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俊秀的文士聽到船伕雖然尊敬但是語氣之中不無包含著一絲的抱怨,此人雖然是一個士族子弟,但是卻全然沒有士族子弟的那種傲氣,如果是普通計程車族子弟,可能船伕這樣的抱怨得到的就將會是報復打擊了,或者冷言相向了“再等等吧!“俊秀的文士朝著船伕笑了笑說道。
“可是!“船伕畢竟只是一個百姓,他哪裡懂得什麼進退,哪裡知道什麼叫做溫文爾雅,他只知道自己如果再耽擱下去,今天也就只能接上這麼一旦生意了。
“德福給這位穿掌櫃加一倍的價錢!”俊秀的文士不單單讀了萬卷書,還走了萬里路自然知道這討生活的苦楚,也沒有為難船伕,直接給加了一倍的價錢,這樣船伕就不會再催促了。
果然這個船伕在聽到了加一倍價錢之後,立刻眉開眼笑了起來,“公子,您慢慢等,不著急,不著急!”這個公子一人相當於兩人,本來他這條小船來往襄陽和新野也就一來一回一日一趟,有時候速度慢一日都只能跑半回,而現在給了雙倍的價錢。那就是白賺一趟啊,等上三刻又何妨呢。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從早上到午間,再這樣等下去,可能天都能等黑了。
“老爺,這山民公子應該不會來了吧!“邊上被叫做德福的僕人對著俊秀文士建議道。“我們還是開船吧!”
等待不能漫無目的的等,俊秀文士還有要事要辦。懷中的信件也才剛剛捂熱。
“嗯!“俊秀文士點了點頭“如果再有半盞茶的功夫,我們就開船吧!”
“知道了老爺!”家僕朝著船伕吩咐了下去,半盞茶很快就過去。
俊秀文士臉上露出了一種失望之色,揮了揮手就準備讓船伕開船了,突然岸邊傳來了喊聲“等等,船家。等等!”又一個文士急衝衝的朝著河岸邊跑了過來。
“老爺,山民公子來了,山民公子來了!”家僕指著岸邊的人影對著自家的老爺喊道。
聽到家僕的叫聲,這個俊秀的文士也把目光投向了岸邊,果然是那個人,俊秀的文士臉上笑了出來“我就知道山民兄是會來送我的!船家停下船!”
船家很快把船板放了下去,把那些岸邊的文士接入了船中。
兩個青年文士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中都是笑意“奇山兄“”山民兄!“
原來這船中的兩個文士一人為龐山民,另外一人就是龐山民的至交好友唐雲唐奇山了,一人為山,一人為民,兩人倒是天生情誼一般,總角之交,青梅竹馬。
“我還以為山民兄,已經忘卻了我這個賢弟了呢!”唐雲唐奇山先開口了。一開口就是諾伊的語氣。
“哪裡敢啊!你奇山兄,那可是我龐山民的至交,如果我不來送你,你唐雲兄還不把我吃了!”龐山民也笑著開起了唐雲的玩笑。
“吃了到不至於,只不過山民兄,你書房之中蘊藏的好酒,恐怕就要為嫂子所知曉咯!”龐山民好酒。可是他的身體對於酒卻又不能喝多少,龐山民為人老實本分,可是這麼一個老實本分之人一旦喝醉了卻彷彿變成另外一個人一般,狂放無比。簡直就是丟了魂一樣曾經還指著自己老爹的鼻子謾罵過,差一點龐德公沒氣得把他趕出家門,唐雲都感覺到好笑,如此酒量,自然龐山民的正妻就不敢讓他喝酒了,所以一般龐山民解解饞只有在書房之中。
“少來,如若你嫂子知曉了,你就準備一人獨酌吧!“龐山民沒好氣的說道“此次出使本就隱秘之事,可是岐山兄你!”如果單單是唐雲出遊,龐山民早就前來了,可是這次卻是踟躕了許久這才到來,因為這是唐奇山的受到劉荊州和蒯越先生所託前去出使揚州的,十分隱秘就是怕有心人知曉。
“呵呵,這天下我唐雲誰都可以不信任,但是唯獨你山民兄我卻一直堅信啊,難道山民兄會透露我的行蹤嘛?!”唐雲調笑了一番說道,他們兩個是總角之交,說個通俗一點就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了,兩人關係莫逆,除了老婆之外基本上好東西都會分享,連帶著唐雲叫龐山民的老爹也不是叫龐公,而是叔父的叫著。
“小心為好!謹慎為上!”龐山民還是挺擔憂自己的這個摯友的。
“山民兄何時也變成了叔父了?!”叔父自然就是龐德公,龐德公為人師表自然喜歡說教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