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傾在小住院大發雷霆一事很快傳偏南洲府,都知道三夫人阿初犯了大錯,被禁足在房裡,就連小少爺都被交給葉欣夫人照顧。
對此府裡的人都對阿初紛紛猜忌,沈妙傾平時那麼溫柔寬容的人,能讓她發這麼大的火,他們這個三夫人肯定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更別看這位三夫人向來乖巧低調,對夫人也是畢恭畢敬,沒想到也會惹怒夫人。
同時,這一次事件也讓府裡的人看清本質,南洲府的女主人究竟是誰,雖然府裡的內務都是由葉欣夫人做主,可實權任然掌握在沈妙傾手裡,她一發火,就連會長和沈老夫人都要忌憚三分。
“聽說了沒有,昨天夫人發了好大火,好像是阿初夫人犯了什麼錯?”
“早就知道,聽說夫人把彎刀都祭出來了,要沒有老夫人和會長阻攔,夫人差點就砍了阿初夫人。”
“阿初夫人到底犯了什麼錯,不至於吧,好歹也為會長生了小少爺。”
“誰知道呢,現在阿初夫人已經被關禁閉了,小少爺都不讓見。”
“看來這一次夫人是真的動怒了。”
事情發生過去一天,隨處都能聽到傭人的議論,黎朗隨著沈夫人一路走來,已經聽了不少這樣的話。
沈夫人輕嘆一聲轉身面對黎朗。
“妙傾還沒有消氣嗎?”
“這一次恐怕不是消了氣就能解決的事情。”
黎朗說道,換做誰一時都接受不了,一直當作親人看待的人,其實就是為自己種下心魔的罪魁禍首。當初秦逸和戰友的死對她傷害有多大,她對阿初就有多大的怨念,可不是發一場火就能完了的事。
“妙傾和阿初向來不是感情很好嗎,平時連吵架的都沒有,這一次怎麼鬧得這麼厲害。”
沈妙傾寬容大度,阿初懂事乖巧,兩人在一個屋簷下根本就不會有什麼摩擦,當中肯定有什麼原因。
“媽,你就別管了,妙傾自有定奪。”
黎朗扶著母親的雙肩讓她別操心。
“我怎麼能不管呢,都是我兒媳婦,難道讓她們繼續這麼鬧下去。你看現在府裡都對她們指指點點。傳出去傷害的還是妙傾的名聲。”
沈夫人哪能安心。
“這件事說起來都是她們的私怨,恐怕沒那麼容易平復。”
“那你想辦法勸說她們啊。”
“我?怎麼勸,我哪裡插手的了她們之間的事。”
兩個都是他嫂子,他一個做小叔子的哪有什麼立場去勸說。何況那是她們之間的恩怨牽涉到上百條人命,就算以親人的立場,他也沒法插手。
不是局中人,莫斷局中事。
他不是沈妙傾,也不是那上百名犧牲的將士,沒有資格替他們寬恕或原諒任何人人。
“你是她們爺,你身為一家之主,當然可以勸說她們的權利。”
沈夫人說道。
“我可沒有那功夫多管閒事。”
黎朗乾笑兩聲。
“你身為南洲府的主人,三位夫人的夫君,這樣偏心可不好啊。”
沈夫人說。
“我哪裡偏心了?”
黎朗不解。
“還不偏心,昨天妙傾對阿初發了那麼大的火,你就坐在一旁看戲,我要是不過來,你是不是就讓妙傾處置了阿初。”
但凡有半點維護阿初,也不會讓沈妙傾拔出彎刀,明顯的偏向沈妙傾。
“那是阿初自己的問題,我為什麼要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