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上了一課,朱容珹悄悄記下黎朗的指導。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就是不知道夫人會不會同意把孩子寄養在沈家。”
沈長巖顧慮。
“其實也不一定非要帶到沈家照顧,只需向會長爭取撫養權,讓夫人時常帶著孩子回沈家住幾天,以此表明立場。”
孩子年紀還小,離不開母親照顧。好在兩孩子都跟著沈妙傾住在外面,可以隨時回沈家。
“那好,明天我就向會長說明,至於夫人哪裡?”
沈長巖把目光鎖定在沈夫人身上。
沈夫人明白他的意思,笑著點點頭:
“妙傾和阿初哪裡我會說明,只要為了孩子好,她們會同意的。”
沈妙傾和阿初那裡倒是好說話,她們也不會甘心孩子埋沒一輩子。何況沈妙傾對黎朗絕對信任,他的主意沒理由拒絕。
“今天就多謝先生獻策了。”
沈長巖向他點頭致謝。
“舅爺客氣,賣弄技巧,無須掛懷。”
黎朗也點了頭。
作為外甥當然要照顧一下自己舅舅。
而且現在南洲府已經易主,他和母親能仰仗的只有沈家了,幫他就是幫自己。
“不得不說,先生和先會長真的很像。”
沈長巖上下掃視了黎朗一圈。
“您說容貌,很多人都這麼說。”
黎朗和朱容瑾本就是親兄弟,長相相似,後來按照他的容貌修整過,自然一般無二。
“不是,才學也很像,先會長生前也是學識淵博,看事能力精準透徹。”
“哪能和先會長相提並論。”
表面謙虛,心裡倒是挺得意的。
那當然,他的才學可是朱容瑾手把手教出來的。
“我倒覺得先生比容瑾能耐多了。”
沈夫人藉機讚許兒子。
朱容瑾才華過人,到底沒有黎朗經歷得多。一個養在溫室的花朵註定要比經過飛吹雨打存活的花朵脆弱得多。
“母親,老師說過,人和人所處的環境不同,經歷不同,受到的薰陶有差異,大哥和老師各有各的好,是無法比較的。”
朱容珹對沈夫人說。
“你說的是,是母親愚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