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的二房夫人,雲夫人是我的老相識,這下你明白了吧。”
說得隱晦,卻簡言易懂。
真是一對狼狽為奸的男女,黎朗聽了幾欲作嘔。可憐他父親被這兩個人矇騙了一輩子。
陳敬華說明之後便坐下悠閒的喝茶。
“督長大人請吧。”
陳越給黎朗送上一支鋼筆。
有朱容珹在他們手上,黎朗只好在上面簽了字。
“還要蓋章。”
陳敬華又說道。
“沒帶。”
黎朗冷冷的說道。
“當然,這種小事怎會勞煩督長大人,我們給你帶來了。”
陳敬華,轉身從置物架上哪來的一個小盒子,開啟,就是督長專用的印章。
“怎麼會在你這裡。”
黎朗質問。
印章他平時都放在家裡的書房鎖著。
陳越笑而不語。
“又是朱容琛是吧?”
黎朗繼而恍悟了。他的印章除了自己,就只有朱容琛動過。他代理南洲政務,有時候需要用到,黎朗便允了他隨意使用。
就連沈妙傾都不敢動這個印章,出於信任,黎朗才交給朱容琛,沒想到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這麼說來,南山行刺一事也有他一份。”
黎朗摁下印章,問道。
這麼一想,就都想通了。為什麼南山守衛森嚴,依然會有歹徒出現,想來有人埋伏在南洲府做內應,才把歹徒放進南山行刺。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你就是冒充的朱容瑾,本想把你處之而後快,沒想到你的命還是那麼硬,居然還能死裡逃生。”
陳敬華都不得不佩服黎朗的運氣,三十年前綁架案明明已經落入火海,卻幸運的活了下來。從百丈涯那麼高的地方摔落,歹徒都死了,他依然劫後逢生。
“所以你殺我不成,又得知我是冒充的,就轉手殺了祁會長栽贓給我,引得人心惶惶,從而給我扣上一個德不配位的標籤。這樣我就有充足的理由簽下這份悔過書,然後讓出首領之位。朱容琛繼任首領也就不會讓人猜疑。”
有了朱容琛這個關鍵人物,黎朗這才看透了陳敬華的計謀。
“不愧是坐鎮百家之首的首領,完全正確。”
陳敬華佩服的拍拍手,就給了他一點提示,黎朗就一字不差疏通了所有計劃。
也難怪他每日呆在南洲府,依然可以掌控四海五洲的局勢,不得不說他做首領有著絕對的天賦。
轉念一想,這樣一個有極高領導天賦的人,留著將來也是個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