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朗輕哼一聲,強裝鎮定的笑說。
“你會的。”
陳敬華肯定的說道。黎朗既然這麼重情重義,他能為了給朱容瑾報仇犯險,肯定不會扔下兩個弟弟不管。
“別忘了,我是朱紹卿的兒子,三十年前他都可以為了首領之位放棄我這個兒子,我也可以為了保全地位放棄這兩個不相干的人。”
黎朗又補充道。
“你確定他們與你不相干,一個是從小養到大,視如親弟弟的人,另一個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弟弟,”
陳敬華戲謔般的對黎朗說道。
“這個孩子養他又不是我的意思,就當我樂善好施,我也沒給他什麼。至於另一個,同父異母而已,又不是同父同母。”
黎朗表面淡然的一笑。心裡按捺著慌張,手指卻在緊張之下不知覺揉搓起來。
這個細微的小動作全被陳敬華收在眼底,一個人在焦急之下,難免會做出自己都不會察覺的舉動。黎朗自以為掩飾得很好,發自內心的關懷又怎麼會輕易隱藏。
“大哥。”
“朗哥”
朱容珹阿衍聽後有些痛心。
“叫什麼,讓你待在南洲府不要隨便出來,就是不聽話,現在還想連累我嗎?”
黎朗一雙冷眸對上兩人,斥責道。
“既然如此,那他們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那隻好清理乾淨了。”
既然黎朗假裝不以為意,那就陪他繼續玩下去了。
“庭笙。”
陳敬華轉頭看了周庭笙一眼。
“明白。”
周庭笙點了頭,揚起嘴角,拿出一把匕首,挑釁般的看向黎朗。
黎朗見狀,有不詳的預感,攥緊拳頭,想把手銬掙脫。
“我可警告你們,在南洲殺人可是死罪,尤其是傷害世家少爺,更是罪加一等。”
黎朗厲聲警告道,語氣中明顯透露著不安。
“你好歹和我共事多年,我們的手段你還不清楚嗎,想要脫罪還不是很簡單的事。”
周庭笙笑了笑說道。擦拭著脫殼的利刃,一步步靠近阿衍。
“笙哥,你在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
阿衍艱難的苦笑,額頭都冒出了冷汗。堅信周庭笙不會對他動手,平時他對自己那麼好,生日的時候給自己賣車,怎麼可能傷害。
可阿衍高估了周庭笙對他的好,他依然走上前,一把將人拉過來,毫不留情的將匕首刺進他的腹部,將他擁在懷裡。
“住手。”
黎朗怒喊道,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笙哥。”
阿衍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