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簡單點,你在一個完全封閉的房間裡放點花花草草,然後再施下陣式;其他人進到這個房間之後能看到、聽到、感覺到的東西就只剩下你想讓他們看到的東西了。
有一說一,拿來藏小黃書絕對是非常理想的手段。
如果不是季明洛有作為神鍛師的身份,恐怕在這裡轉個半天也是兩眼黑,啥都發現不了。
他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字畫,出聲吩咐道:
“千音,去動一下那盆草。”
聞言,凜千音將視線放在書桌旁邊的花瓶上,走過去隨性的撥了撥上面的葉子。
四周還是一如既往地寂靜,就好像凜千音什麼都沒做過一樣。
但很快凜千音就反應了過來。他眨了眨眼睛,疑惑的“嗯”了一聲,環顧四周,頓時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整個房間的位置似乎都出現了一些偏差:就好像是這個房間內的所有裝潢全往左偏了三厘米左右的樣子。
凜千音不解的看向季明洛,卻驚訝的發現他的手剛剛按住的,按理說是那副字畫該在的地方竟神奇的變出了一張金屬製的面具來。
那副面具比起凜千音自己的面具在雕刻上明顯的更加精緻、張揚一些;從形狀上看這幅面具似乎是參考了類似於龍和麒麟之類的異獸作為原型製作的;看起來明顯的就比自己目前用的大光頭要更加帥氣、華麗一些。
‘原來這老東西就是靠這方法來藏匿見不得人的東西的,這麼說所謂密室也就是這樣......’
凜千音思緒翻湧,卻沒有實際的表現出來;他眨了眨眼,試探著問道:
“季明洛,這個戲法你會用嘛?”
“啊?一般般吧,我也不是專業的,真要用可能要多做些準備;但依葫蘆畫瓢還是能搞出差不多的效果的。”
季明洛用很隨便的口氣回應著他,順手揭下了面具;卻見那面具在其手中不斷地收縮,變形;眨眼的功夫便化作一隻精美的青藍色小玩具靜靜地躺在季明洛的掌心間。
“好嘞!這就算是咱倆滿載而歸了~等我回去研究一下這玩意就給你用好了!”
“對了,我讓你帶的東西應該有在吧。”
凜千音面露不解,但還是會意的從風衣的口袋裡翻出紙筆和不乾膠,遞給了季明洛。
“給我?呃,我是說,你自己不需要面具嘛?”
季明洛接過紙筆,放在了辦公桌上,彎下腰自顧自寫了起來。
“如果我能用面具的話還僱你幹什麼?當然是有原因用不了才會和你搭夥啊。”
“就像你還不願意說你剛剛發什麼神經一樣,我肯定也是有不方便說的東西的。”
聽了這話,凜千音就覺得有些自討沒趣,轉過身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兩分鐘後,季明洛直起了身子,將寫好的字條背後抹上膠水,大手一揮拍在了校長用來固定面具的框架上,招呼著凜千音走出了辦公室。
一邊走著,凜千音匆匆回頭望了一眼,眼神中透著幾分冰冷;但很快的,這份冰冷和不屑轉瞬即逝。
走在前面的季明洛自然是沒能注意到他的這個動作。
“說起來,你剛剛寫了半天那是啥啊?”
“這還不簡單,欠條唄!”
而正在兩人下樓後不久,從漆黑的走廊中忽然走出一個人影來。
來的正是尚卿。
他看了看樓梯的方向,低頭開啟了手機。
手機中的照片赫然是季凜二人從校長辦公室內走出的畫面。
尚卿思慮良久,最終還是刪掉了手中的照片,轉身朝另一頭的樓梯走去。
‘季明洛,你究竟還隱瞞了什麼東西?’
他頭也不回的扎進了一片黑暗當中,心中滿是波瀾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