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等會你就知道她是公是母了。”
“什麼意思?”
話還沒說完,祝靈雀就踏著小碎步,火急火燎的衝了進來。
見她過來,李山河趕忙微微眯起眼睛,故作虛弱的喘著氣。
隨即,一道清朗而富有活力的少年嗓音傳進了他的耳中。
“來,山河,來喝兩口水;先歇一會再去上課。”
起先,他還以為是一旁的季明洛還在演戲,輕輕地“嗯”了一聲,微微抬起身子接過祝靈雀的水壺喝了一口。
可就在這時,他用餘光掃了一眼身旁,發現季明洛和凜千音都只是不停地摸著嘴唇,好像並沒有說過話的樣子。
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有幾分心虛的朝著自己的正前方看去——
一臉關切的祝靈雀從他的手中拿回水壺,蓋上蓋子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衝著自己溫柔的笑了一下,接著催促起了另外兩人:
“明洛、千音,你們倆快點去上課吧,別落下了課程!”
一聽祝靈雀嘴裡傳出來的聲音,李山河差點從摺疊床上一躍而起,所幸身旁的季明洛及時按住才沒被祝靈雀發現端倪。
他將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慌張的打量起了面前的老師,頓時毛骨悚然起來。
李山河朝著身旁的兩個損友看了過去,試圖讓他們來解除疑惑;但自己的眼神卻被兩人默契地閃躲過去了。
只見兩人互相使了個眼色,跟祝靈雀打了個招呼便戰戰兢兢地走出了辦公室。
臨走的時候,凜千音還轉過身子衝著李山河握拳打氣,令他腦內不禁一陣邪火上湧。
但這團火還沒燒多久,就被身旁恐怖的‘季明洛版班主任’給一下降溫降到了絕對零度。
“你稍微好點了嘛?沒事,先躺著,要是覺得無聊我來陪你聊聊天也好呀。”
聽到這話,李山河也完全無法拒絕,只能微微的點頭。
生活不易啊,遇人不淑啊
李山河暗自在心裡嘆了口氣,裝著病懨懨的樣子和祝靈雀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起了話。
好在,只要不把她看做女人,想象成大號一點的季明洛,完全是可以正常交談的。
祝靈雀說話倒也絲毫沒有老師的架子,而且意外地對李山河的一些情況好像非常瞭解;要知道,自己不同於熱衷耍寶的季明洛和樂於助人的凜千音,在班上也是屬於基本不說話的型別;三個人玩到一起還是因為一款很小眾的電子遊戲。
但這個祝靈雀不但知道他對於女孩子十分苦手的事情,還知道自己對於繪畫的興趣以及曾經拿過的一些小獎項,這讓李山河對她的好感度一下就上升了不少。
說起來,自己在之前因為祝老師是女性的原因完全沒能好好的去注意過她的一些細節。
倒也不是李山河對女性有多大的意見,只是無奈自己一和女生離得近些就控制不住自己心裡的恐懼,他自己對自己的這個症狀也是完全沒轍。
現在祝靈雀操著一口某季姓男子的奸商語氣來和自己講話,倒是讓交流順暢了不少。
‘要麼,什麼時候和季狗賊商量一下,把我們班的女的都搞成這種風格的?’
他很快的拋開了這個恐怖的念頭,抿起嘴巴儘量的不樂出聲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的下課鈴便從外面的走廊傳進了李山河的耳中。
所幸,在這一節課的時間裡完全沒人進過辦公室,大大的減小了李山河的工作難度。
聽到了下課鈴響後,祝靈雀結束了和李山河的談話,匆匆起身準備往外面走去。
正當李山河慌忙思考著該怎麼叫住她的時候,季明洛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強烈的緊張感讓他看上去有些侷促。
在他的手裡,正攥著一顆胡蘿蔔包裝的小糖果以及一隻不知道從哪拿來的錄音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