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寒冷的北方,正有一支軍隊征戰沙場,敵人都說,有岳家軍在,我們打不了勝仗。
可嘆英雄遭忌,讒士高張,一縷忠魂終於消散在西湖之傍,一個民族的精神就這麼無可逆轉的消亡。然而血色夕陽中,我依稀見到,有人把它插進土壤,那是將軍用過的,一支寧折不彎的纓槍。
時間的車輪悠悠盪盪,終於在甲申那裡失了方向。
於是瘦西湖畔,梅花嶺.上,為紀念這個悲劇建起一座祠堂。
那個叫史可法的文弱書生,他不願散開高束的髮髻,更不能脫去祖先留給他的衣裳,於是他決定與城共存共亡,丟了性命,護了信仰。
殘酷的殺戮,如山的屍骨,並不能把民族的精神埋葬,有人相信,終有一天,它還會在中華大地上熠熠發光。
幾百年後,我坐進麥當勞的廳堂,我穿起古奇牌的時裝,我隨口唱著myl on,卻莫名其妙的心傷,因為我聽到一一個聲音大聲的說:忘了嗎?你的祖先名叫炎黃。
我記得了,一群褐發籃眼的豺狼,帶著堅船利炮,拆了我們的廟宇,毀了我們的殿堂。於是在歷經無數災難之後的今天一一
我們懂得民主自由,卻忘了倫理綱常,我們擁有音樂神童,卻不識角徵宮商,我們能建起高樓大廈,卻容不下一塊公德牌坊,我們穿著西服革履,卻沒了自己的衣裳。
在哪裡,那個禮儀之邦?
在哪裡,我的漢家兒郎?
為什麼我穿起最美麗的衣衫,你卻說我行為異常?
為什麼我倍加珍惜的漢裝,你竟說它屬於扶桑?
為什麼我真誠的告白,你總當它是笑話一場?
為什麼我淌下的熱淚,絲毫都打動不了你的鐵石心腸?
在哪裡,那個信義之鄉?
在哪裡,我的漢家兒郎?
我不願為此痛斷肝腸,不願祖先的智慧無人歎賞,更不願我華夏衣冠留落異邦。
所以心中總有一個渴望,夢想有一天,我們可以拾起自己的文化,撐起民族的脊樑。
記住吧,記住吧,有一個時代叫漢唐,有一條河流叫長江,有一對圖騰叫龍鳳,有一件羽衣名叫霓裳!
……
“史記–天朝策。
王氏澤者,長春人,天朝三十二年生於蓮花鄉池水溝。
家境殷實,父乃當地土豪。
有兄姊數人,皆為人中龍鳳。
澤遂放浪形骸,睥睨天下人。
或浪跡網咖,或出沒歌廳。
以任性豪俠見長。
有善相者見之,撫其背嘆曰:“公急利尚氣,而所求者甚,其將羈縻乎?
澤怒曰:“吾自束髮即闖蕩江湖,所見者廣,所識者深。板鍬相向,無有退卻,威震校園,莫敢不從。與其平淡以苟活,不若揚身而立名也。”
遂任俠如故。
天朝六十年冬,其父不忍觀其復墮落,使澤困頓,乏食,無衣,又遣使召與一高公子至深山,令其在一貧家度日,磨其傲骨,斬其逆鱗。
然,澤豈是池中物?
一遇板鍬便入魔。
抄起大板鍬,上去就是幹,男子氣概不慫就是剛!
怎奈導演攝製組乃蠅頭鼠輩,不敢直面澤之七尺板鍬,公子高嗤澤,以其為鄙。
澤亦惱於公子高之不爭,澤以己之尊,是日不飲食,回想自己忽自威變至寓貧家中,乃瞋目結舌,發進,上指冠。
怒曰:“匹夫欺我甚矣!吾嘗令萬人尊一方,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何受此辱?待我一板鍬糊死此人,以證我道,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