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大殿之中,只剩下江離之後,摩根才緩緩嘆了口氣。
就像是卸去了所有的防備,露出了真正的內心。
“怎麼了?”
江離拾級而上,在她旁邊坐下。
“在煩惱沒能抓住反叛軍?”
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這裡堅固得很,完全能承受你的煩惱。”
“哼,作為我的丈夫,不夠堅固可不行。”
摩根輕哼了一聲。
她的語氣逐漸愉快起來,之前的些許煩惱很快不知所蹤。
“反叛軍什麼的,我從未放在眼裡。”
她將身體靠了過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將腦袋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之所以派兵攻打,只是本著“敵人就要消滅”的原則罷了。”
真要說把反叛軍當成大敵?
那怎麼可能!
相互之間的差距根本不可以道里計!
摩根從來沒把所謂異邦旅客和預言之子當成是對等的敵人。
她對阿爾託莉雅她們的態度,充其量就是“這裡落了灰塵,需要打掃一下呢”的程度。
“我只是沒有想到,貝里爾會揹著我做出這種事罷了。”
她早就看穿了貝里爾的本性,知道他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但她也知道貝里爾是個識時務的人。
只要在這妖精國中,貝里爾就不敢做出讓她生氣的事情。
“我對他還是太縱容了,差點讓他害死了伍德沃斯。”
摩根長出了一口氣。
貝里爾對她有恩。
所以她也沒有虧待他。
除了之前將他的位置捋掉之外,她自信自己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他的事。
而且就算是將他的位置捋掉,她也是基於完全正當的理由,絕非是胡攪蠻纏、不講道理。
貝里爾也應該不是那種因為這種事就心生怨恨的人。
但他還是暗戳戳地下手,摘掉了僥倖逃得一命的伍德沃斯的肝臟。
要不是江離及時找到他,他說不定真的會橫屍當場!
這讓摩根有些惱火。
伍德沃斯的忠誠,她一向是相信的。
只是,以這座島本身還有咒神為敵,伍德沃斯的實力並不值得成為依靠。
“貝里爾……”
江離沉吟了一聲。
他那低沉的神色,讓摩根忽然心中一緊。
“我和貝里爾之間什麼都沒有。”
她抬起頭,主動摘掉了面紗,一臉嚴肅地看著江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