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擔心地問,她統共就這一個,若有個三長兩短,她這個皇后也不活不成了。
“四弟沒有了,所以他平日裡挺淘氣的,上回還藏了我的筆,讓我捱了先生的罵,可突然人就沒了,心裡好難受。”
皇后聽到後詫異的打量著李牧。
這孩子從小老實厚道,自不會想到,包貴妃為了讓四皇子得到儲君之位,在背後做了不少上不得檯面的事,甚至不惜在皇上跟前詆譭一個孩子。
不過現在想來,她孩子都沒了,費那麼大的力氣,包貴妃也就是得了一場空。
“晏夫人都來了,也救不得了?”
皇后忽地想起來道。
李牧搖頭,“晏夫人到的時候,四弟已然沒了,前幾日出痘之時,包貴妃把太醫院的人都請過去的,大傢伙都以為不會有事,可沒想到,方才就不對勁了。我出來時,父王還在屋裡,抱著四弟哭得傷心。”
皇后沒說什麼,卻在心裡鬆了口氣。
到底防人之心不可無,皇上一向不待見他們母子,偏偏他們又與宴夫人交好,萬一宴夫人此次深陷其中,他們勢必會被皇上遷怒。
晏聞還是李牧的正牌師父,晏夫人平素與皇后又走得近,人人眼中,他們都是站大皇子這頭的,這個時候撇清關係也來不及了。
方才晏夫人被李中官親自帶進宮,若是她能把四皇子救回來,那還好說,若是孩子經他的手沒了,那包貴妃立刻就有話講了。
後頭說不得還能被人牽扯到李牧身上,那可就不好了,這宮裡的腌臢事,實在太多了。
“不想了,洗漱一下,先睡吧!”
皇后勸了一句。
李牧聽話地起身,正要往偏殿走,冷不丁踉蹌一下。
“兒啊!”皇后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明容被請來的時候,李牧正陷入昏睡。
明容坐在床邊把脈,皇后心驚膽戰,卻不敢吱聲。
直到明容放開手,皇后才聲音顫抖地問,“他是不是也……中了?”
明容搖頭,“只是發熱,娘娘不必擔心,這歲數的孩子正在長個頭,偶爾發熱,也是正常。”
聽到這麼說,皇后心裡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旋即又掉了眼淚,“這孩子若是出了事兒,我可怎麼辦啊。”
“娘娘不用想那麼多,大皇子平素跟著李坤練武,身子骨一直好得很。”
明容勸道,驀地想起,方才包貴妃撲在四皇子小棺材上,哭得死去活來那一幕。
不管做母親的心氣有多高,此時沒了孩子,那撕心裂肺的痛都是一樣的。
“這會兒天色已晚,我讓人收拾間偏殿,你便在這兒歇一時。”
皇后提議道。
“不成了,還有兩位皇子正病著,我得過去守著。”
明容搖了搖頭。
剛才明容進宮,裡面也亂了。
明容到的時候,四皇子已沒了,容問過邊上服侍的人,又看了藥方,明容只能嘆氣。
後面會有一小波的高潮,這種事嘛,總有辦法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