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府雄偉的大門出現在眼前時,劉嵐霜忽然轉過頭,微笑道:“夫君,我今天好快活,謝謝你。”
湊上嘴唇,在武承嗣側臉上點了一下,然後朝著王府快步奔去,並不走大門,從三門進去了。
武承嗣摸了摸臉頰,回味著剛才那瞬間的觸感。
“她幹嘛舔你?”鳳舞忽然問。
武承嗣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耐心解釋道:“這叫吻,不是舔!你沒見過別人親嘴嗎?”話一出口,忽然想起鳳舞童年,微微有些後悔。
誰知鳳舞卻道:“啊!我見過,就是兩人嘴巴貼在一起,搶對方嘴裡食物,是不是?”
武承嗣瞪眼道:“當然不是,親嘴是情侶夫妻之間的行為,為了促進感情!不是為了搶食物!”
鳳舞“哦”了一聲,一副意興索然的表情,彷彿瞬間對這個話題失去了興趣。
兩人回到王府,行走在走廊上時,文榮快步迎了過來,說:“王爺,您怎麼現在才回,夫人和徐孺人都已經換好衣服,在大堂等著了。”
武承嗣皺了皺眉,心道:“孺人這稱呼就像在時刻提醒著妾室的身份。”
他對二女感情日深,不願她們受委屈,便說:“傳令下去,以後府中都稱呼芷盈為大夫人、嵐霜為二夫人、文清為三夫人!”
文榮暗暗一驚,點頭答應,又說:“剛剛宮中傳來一個訊息,皇帝下旨,將兩位冷宮中的公主給放出來了。”
大明宮冷宮之中,一直住著兩位公主,都是當年蕭淑妃為李治所生,蕭淑妃被殺後,兩女皆被打入冷宮。
武承嗣心道:“李弘放兩位公主出來,是仁厚之舉,自然不會有臣子反對,武媚雖然心中不滿,卻也不好說什麼。”
突然間,他腦海中浮現出高矮兩名女子,暗暗吃驚道:“該不會是她們吧?”聯想到她們頤指氣使的模樣,越想越覺得可能。
不過話說回來,不管是不是她們,都算不上什麼大事。
兩個久關深宮的公主對朝堂之事並無影響。李弘也不過是想透過此事,表現自己的仁慈罷了。
武承嗣回後殿換了一身淡黃袍服,然後來到大堂。
大堂內,不僅李芷盈和徐文清早已換上一襲宮裝,就連劉嵐霜也在等著了,身著一襲淡紫色裙裝。
武承嗣來到她身邊,低聲道:“還是女裝好看!”
徐文清自從開始治療後,眼睛上便蒙著塊黑布,她耳朵靈敏,聽到了武承嗣耳語,奇道:“殿下,誰的女裝好看呀?”
武承嗣笑吟吟道:“當然是你們三個,你們今晚穿的都好看,別人瞧見了,只怕要羨慕死我啦!”
三女聞言都紅了臉,李芷盈微微一笑,道:“王爺,時辰不早了,咱們趕緊出發吧。”
武承嗣點頭道:“也好,等會入宮的人多,咱們早點過去,免得和他們擠。”
沒一會,王府二門大開,武承嗣騎著一匹白馬走在最前頭,三女各坐著一輛馬車,緩緩跟在後面。
因為還處於國喪期,一切宴會都以最儉樸的標準舉辦,所有來參會的人都穿著淡色服裝。
本來李治若是沒死,這場夜宴本該武媚主持,結果李治死的太急,讓李弘給趕上了。
武承嗣與三位妻子在宮中分手,她們這些女眷要去鳳鳴殿,女眷都在那裡參會,由武媚主持。
能參加麟德殿正宴的女性,除了皇后、太后外,就只有幾位公主有資格。
武承嗣邁著步子,緩緩來到麟德殿,便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呼喊聲。
是太平公主的聲音。
轉頭一看,只見太平公主與兩位女子攜手走了過來,兩名女子正是剛才與劉嵐霜鬥瑟的義陽和高個女子。
武承嗣心道:“看來我沒猜錯,這兩名女子就是被放出來的公主,難怪架子這般大。”停在原地,等著三人走了過來。
高個女子瞧見他後,驚呼道:“是你,你……你是周王武承嗣?”
義陽急忙道:“高安,不得無禮。”轉頭朝著武承嗣行了一禮,道:“義陽見過承嗣表兄。”
高個女子回過神來,神情變得恭敬了不少,道:“高安見過承嗣表兄。”
兩人雖是公主,但久居冷宮,親爹親孃又都死了,見到武承嗣這樣權傾朝野的親王,哪敢有半分無禮!
太平公主嘻嘻笑道:“哎呀,你們之前已經見過面了嗎?”
高安公主笑道:“是啊,我和姐姐剛才出宮玩兒時,恰好碰到承嗣表兄。我當時還想,咦,這人怎麼這麼大膽,敢對我和姐姐無禮,原來竟是自家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