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嗣皺眉道:“據我所知,就算效力最強的房中藥,也不可能讓人完全失去理智,做出這種事來。”
程綵衣臉頰微紅,道:“那會不會是兄長中了邪?”
武承嗣搖了搖頭,凝望著程伯獻,道:“除了身體燥熱,還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
程伯獻默思良久,又道:“我在見到劉家二小姐,似乎聞到一種特別的香味。”
程綵衣怒道:“這種事有什麼好說的?”
武承嗣一抬手,示意程綵衣別說話,問道:“你不是說一見到劉家二小姐,就陷入恍惚,為何還記得這件事?”
程伯獻想了想,道:“我好像是在聞到那股香味之後,才變得恍惚。”
武承嗣雙眼一亮,露出深思的表情。
好半晌後,他說道:“我要去一趟劉府,程兄,你再好好想想,還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我等會還會再來。”
說完便帶著人離開了,程綵衣囑咐道:“兄長,我也去劉府瞧瞧,你聽周王殿下的話,再好好回憶一下!”
程伯獻用力點了點頭,道:“小妹,拜託你了。”
他其實也覺得自己當時的行為不正常,但實在無從辯解。
如今武承嗣也對此事生出懷疑,他求生之意頓漲。
不久,程綵衣便跟著武承嗣來到劉府門外。
其實她之前也鼓足勇氣來過一次,想懇請劉府的人原諒程伯獻,向皇帝求情。
但劉府根本就沒讓她進去。
這次有武承嗣開路,劉齊賢縱然身為宰相,也不敢將他們拒之門外。
在劉府管家帶路下,程綵衣來到了大堂,只見劉齊賢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臉色極為難看。
“周王殿下,不知您將程府的人帶來本相府邸,是什麼意思?”劉齊賢語氣僵硬的問。
武承嗣淡淡道:“劉相爺,你認識程伯獻幾年了?”
劉齊賢愣了愣,哼道:“此子憑門蔭入仕那年,本相便認識他了。距今已有八年多了吧,盧國公一代英傑,想不到會有這種不肖後人!”
武承嗣道:“那你應該對他很瞭解,你覺得正常情況下,程伯獻會在初次見面的情況下,對令愛做出那種獸行嗎?”
劉齊賢怒道:“此事千真萬確,還有十幾名下人和侍衛親眼目擊,事實俱在,還有什麼信不信的?”
武承嗣不疾不徐道:“在泰山一行之前,請問劉相爺是否相信湖中一夜之間,會升起一座石碑?”
劉齊賢冷笑道:“那是憑藉機關罷了,難道機關還能讓人獸性大發,幹出禽獸不如的事來?”
武承嗣挑眉道:“在本王說出石碑真相之前,你能想到是機關嗎?你又見過這樣的機關嗎?”
劉齊賢凝思半晌,皺眉道:“殿下是說程伯獻做出這種事來,裡面還藏著什麼隱情?”
武承嗣道:“不無可能。”
“是什麼?”
“本王目前也不知道。”
劉齊賢哼道:“那王爺儘可以去調查。”
“本王來你府邸,就是為了調查!”
“你想怎麼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