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清盈盈一笑,過了一會,她收起笑容,輕輕道:“殿下,這樣做真的能救回爹爹嗎?”
武承嗣沉默了一會,說道:“我雖沒有十分把握,但七八分把握還是有的,這便值得我們試一試了,對嗎?”
徐文清用力點了點頭。
回到自己屋子後,張二福久久不能入眠,腦海中不斷回想起武承嗣凌辱徐文清的畫面。
一直到了二更天,他才迷迷糊糊睡著。
次日天還沒亮,他便揉著惺忪的睡眼起了身,僕人要比主人早起一個時辰,每家每戶都是這個規矩。
張二福洗了把冷水臉,頓時覺得精神好多了,燒好熱水後,將一盆盆水端到後宅,他早上的工作便結束了。
辰時中旬,張二福來到飯堂,大部分家丁已經在吃早飯了。
張二福忽然發現一間怪事,飯堂中每個人都顯得神神秘秘的,有的還在悄聲竊語。
他剛一坐下,一名關係不錯的家丁端著飯碗來到他身邊坐下,說道:“福子,你聽說了沒有?”
“聽說什麼了?”張二福木呆呆的問。
那家丁左右看了一眼,悄聲道:“聽說昨天夜裡,徐娘子跳井自盡了。”
張二福腦袋嗡的一聲,頓時想起昨晚武承嗣凌辱徐文清的畫面。
莫非徐文清被凌辱後,不堪受辱,這才投井了?
那家丁見他不說話,哼道:“你是不是不信?”
張二福連忙擺了擺手,道:“不是,我只是奇怪,好端端的,怎麼會出這種事?”
那家丁張了張嘴,又閉了回去,哼道:“反正這訊息是大鐵說的,有人找幾個伺候徐娘子的人問了,她們早上都沒見過徐娘子。”
張二福木然點了點頭,心中盤算著要不要將這訊息送出去。
一個時辰後,正在東院劈柴的張二福忽然見到兩名軍士向他走了過來,握著斧頭的手一緊,心道:“莫非暴露了?”
兩名軍士靠近後,一人冷冷道:“立刻去後堂外的庭院集合!”
張二福不敢違逆,丟下斧頭,向後堂庭院走去。
一路上,張二福發現後院中士兵變多了,原本是十步一哨,現在變成五步一哨。
來到庭院,空曠的院子中擠滿了家丁婢女,周圍又圍了一圈軍士,張二福暗暗心驚,默默站到一名家丁後等待。
又過了一柱香時間,刺史府後宅中的所有下人都到齊了,在眾人身前,站著一名軍官。
那人刀鋒般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冷冷道:“有件事殿下讓本將告知你們,徐娘子昨夜忽然生了怪病,下不了床了。”
“然而,殿下卻聽說府中有人在傳謠言,說徐娘子死了,這讓殿下很不高興。”
“從今以後,凡是有人在府中再傳謠言者,殿下決不輕饒,都明白了嗎?”
眾家丁齊聲道:“明白了。”
張二福暗暗冷笑:“這就叫欲蓋彌彰,看來徐文清果然自殺了,要儘快將這件事告訴王爺。”
眾家丁解散後,那名與張二福交好的家丁忽然走了過來,臉色極看之極。
“福子,之前我和你說過的話你趕緊忘掉,我也不會再承認說過那話。”那人小聲道。
張二福呆愣愣道:“為啥?”
“蠢貨,大鐵那小子已經失蹤了,你沒發現嗎?”
張二福早就發現了,而且還知道大鐵一定是被滅口了。
那家丁說完便走,張二福也返回東院,繼續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