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比他更吃驚。
不過他很善於控制情緒,臉上不露半點痕跡,目光一轉,向袁書同隱蔽的看了一眼,只見他臉上也同樣驚愕。
“來人,請皇后殿下!”武承嗣忽然喊道。
在場眾人又是一驚,只見武承嗣身後一名軍士忽然舉著一塊托盤,走到武承嗣旁邊。
托盤上蓋著一塊黃絹,武承嗣拉開黃絹,只見下面露出一塊金燦燦的金牌。
武承嗣朗聲道:“這塊金牌是皇后殿下所賜,見金牌如見殿下。”
眾人這才明白他說的請皇后是請這塊金牌,齊刷刷跪倒在地,行叩拜禮節。
只有越王和韓王沒有下跪,只躬了躬身。
越王此刻心中有種憋悶的感覺,他這邊想了一宿的應對辦法,鬧半天,卻是自己弄錯了。
原來武承嗣是為了拉攏八大家族才帶金牌出來,並非要對付自己。
不僅如此,他估計還想透過拉攏嚴明德的行為,展現自己寬大的胸懷。
試問,如果連嚴明德這種得罪過武氏的人,他也能既往不咎,對其他人就更加不會追究了。
越王思索時,武承嗣已經代表武皇后,對嚴明德大為嘉獎了一頓。
嚴明德的表情十分精彩,既有些難以置信,又有些如釋重負,還多了幾分感激敬佩。
越王自然不能坐視武承嗣拉攏人心,當即抖擻精神,微笑道:“皇后殿下日理萬機,竟還有功夫關心這些小事,本王實在是佩服。”
武承嗣笑道:“正因為姑母日理萬機,平日裡特別勞累,而她的愛好也只有書法,故而嚴家主獻的書法,對姑母緩解疲勞很有幫助。”
嚴明德喜笑顏開,道:“鄙人不敢,只要能為殿下盡獻一絲綿力,鄙人就心滿意足了。”
楊思儉忽然岔開話題,道:“殿下,您如今身為揚州大都督,卻一直住在城外,這是不是有些不合規制。”
袁書同朗聲道:“楊都督此言差矣,大都督府還沒有建好,殿下又是軍旅出身,住在軍營並無不妥。”
韓王冷冷道:“你身為揚州刺史,卻不能提前為長平王準備好府邸,導致他露宿荒野,這可是嚴重的瀆職之罪!”
武承嗣微笑不語。
這裡大部分人都是越王的人,就連袁書同這個表面上的自己人,也是對方安插的內奸,和他們爭辯沒有半點益處。
越王見武承嗣不說話,微笑道:“長平王,你若是不介意,本王可以幫你找一處好府邸,讓你暫時住下。”
韓王陰陽怪氣的介面道:“還是說,長平王不敢住進杭揚州城?”
武承嗣微笑道:“那好啊,越王殿下,不如我帶著人住進你的王府,你覺得如何?”
越王臉色頓變。
諸葛南笑著介面道:“莫非越王殿下府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敢讓咱們住進去?”
韓王厲聲道:“混賬,你是什麼東西,這裡哪裡輪得到你說話?”
武承嗣站起身,淡淡道:“我們不過開一個玩笑而已,韓王既然開不起玩笑,那本王就先告辭了。”
誰也沒想到,武承嗣竟真的就這樣走了。
越王摸了摸袖中的金牌,不知為什麼,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韓王站起身,怒哼一聲:“什麼東西。”帶著人跟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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