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嗣徐徐道:“袁書同!”
“他?您想他做什麼?”
武承嗣緩緩道:“當年姑母派了無數精幹之人赴任揚州官員,都沒能打破揚州局面,直到袁書同的到來,情況才似乎有了變化。”
諸葛南道:“是啊,袁刺史也挺不容易的。”
武承嗣轉過身道:“你不覺得奇怪嗎,袁書同究竟是如何在揚州站穩腳跟的?”
諸葛南眨了眨眼,道:“他想必有自己的辦法吧。”
武承嗣眯眼道:“還有一件事,記得你和我說過,徐元舉被送去長安之前,一直關押在刺史府。”
“對呀,有什麼問題嗎?”
“如果你是越王,你會放心將徐元舉關在對頭那裡嗎?”
諸葛南怔了怔,終於明白過來,吃驚道:“殿下,您在懷疑袁書同?”
武承嗣點了點頭,道:“本來我對他只是有些疑問,但賀蘭敏之逃跑的事,讓我不得不重新考慮這些疑問。
“可咱們的計劃袁書同並不知道呀!”
武承嗣緩緩道:“詳情他確實不知道,但這次行動因為大軍需要入城,所以我提前知會了他一聲,命他讓城門衛配合大軍入城。”
諸葛南恍然道:“也對,咱們大軍入城,很難繞過他。”
武承嗣道:“雖然我沒有告訴他咱們要做什麼,但這麼多軍隊入城,他想必已經猜出來幾分。”
諸葛南深吸一口氣,道:“若袁書同真有問題,那這些年……”
“這些年他在揚州與越王相鬥,只怕都是在做戲。”武承嗣冷冷道。
諸葛南抓了抓頭,道:“殿下,如果真是如此,局面就不太妙了呀,咱們不如先上奏皇后殿下,撤換掉袁書同吧。”
武承嗣搖了搖頭道:“這一去一回,太耗費時間了,不除去袁書同,想救徐姑娘就難上加難,她現在身處險地,我們不能再讓她等那麼久了。”
“可袁書同是皇后殿下的心腹,深得她信任,咱們若是冒然對他動手,他到時候倒打一耙,只怕皇后要對您起疑心了。”
“所以咱們需要用一個法子,先證明袁書同就是內鬼,只要證據確鑿,姑母也沒那麼糊塗,自然能夠想明白。”
“您想到法子沒?”
武承嗣笑了笑,道:“本來還沒有想到,但瞧見你後,我忽然想到一個計劃。”
諸葛南興奮道:“這個計劃需要我來執行嗎?”
“不是你,我是看到你後,想到了另外一個人,這個計劃需要藉助他才能實現!”
諸葛南頓時有些失望,撇嘴道:“您說的誰呀。”
“歐陽充!”
諸葛南很有些奇怪,歐陽充區區一個海盜,和袁書同八竿子打不到關係,怎麼能證明他是內奸?
這時,武承嗣道:“對了,把你剛才說的信給我吧。”
諸葛南“哦”了一聲,取出一封信遞過。
武承嗣接過一看,臉色瞬間變了。
“殿下,怎麼了?”
武承嗣緩緩地說道:“陛下決定封禪泰山,而且就在兩個月後,到時候我們也要過去。”
這封信是武媚送過來的,幾個時辰後,同樣內容的一封信也送到了軍營,卻是李芷盈送來的。
李芷盈的信其實比武媚早幾天送出,然而她是讓一名家丁送的信,速度自然比不過驛卒,反而落到了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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