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必定十分精明,不會那麼容易被陷害,而且,還有揚州刺史袁書同幫襯,本不應該這麼容易中套。
然而,從他女兒的話來看,徐元舉還是栽了跟頭,這說明揚州局勢比他想象的還要嚴峻。
於公於私,徐文清的事武承嗣都決定插手,正當他準備出口時,旁邊忽然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
“久聞揚州長史徐元舉是一位好官,不想竟遭人誣陷下獄,真是可悲可嘆。”
轉頭看去,說話之人是位穿著黃杉的年輕公子。
這人身上帶著股富貴氣,年紀看起來比武承嗣還要年輕兩歲,在他身後,站著名雙目低垂的枯瘦老者。
那公子見徐文清看了過去,微笑道:
“徐姑娘,在下雖從未見過你爹爹,卻對他仰慕已久,如今他發生這種事情,在下絕不會坐視不理,還請過來說話。”
徐文清並沒有回他的話,蘊著淚珠的目光又轉回到武承嗣身上。
她有時雖然會缺根筋,但有時又比誰都警惕,不然不會拒絕武承嗣在商州的邀請。
經過她一路的觀察,這才判定武承嗣不是壞人,故而向他求助。
武承嗣瞥了黃杉公子一眼,見他被徐文清無視之後,表情有些尷尬,笑了笑,說道:
“徐姑娘不必擔心,等忙完了台州的事,我便去揚州,設法救出你爹爹。”
徐文清又驚又喜:“當真?”
武承嗣笑著點了點頭。
徐文清擦了擦眼淚,破涕為笑道:“那好,你在臺州要做什麼事?我給你幫忙。”
武承嗣回想起她在路上乾的那些傻事,覺得自己的事還是不讓她知道為妙,以免她說漏嘴。
“多謝姑娘好意,不過在下要做的不過是些小事,不用幫忙。”
徐文清信以為真,笑道:“那好吧。”
武承嗣又將茶掌櫃喊了過來,問道:“掌櫃,你剛才說的平昌男是不是叫武威?”
聽到武威兩個字,掌櫃不自禁哆嗦了一下。
他見武承嗣氣度不凡,試探道:“客官,您莫非認識武男爺?”
武承嗣搖了搖頭。
那掌櫃賠笑道:“客官,我這邊挺忙的,您要打聽事情,可以去問別人。”說完快步便離開了。
武承嗣雙眉揚起。
這掌櫃顯然是懼怕武威,故而不敢在背後議論,再加上剛才武威手下用那種方式折磨他人。
看來他真如周裳所說,是這臨海縣一霸。
就在這時,但聽馬蹄聲響,武威那幫騎馬的手下終於發現丟了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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