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刀嶄新地像是從未使用過,但從刀柄就可以看出來一點使用的痕跡,說明主人平時應該很注意保養。
戚綿正想把發現的手術刀拿給謝千時看,對方就已經先一步對上她的視線,開口解釋:
“看來他應該是一名醫生。”
戚綿眨了眨眼,看見謝千時手中晃了晃那個小小的卡片,是一張醫生的職業證件。
證件上的大頭照旁,寫著本人的姓名:陸生
戚綿終於看見了謝千時室友的長相——
是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青年,長相寡淡氣質平庸,雙眼略微無神地望著鏡頭,表情僵硬,一看就是不習慣面對鏡頭的。
最引人注目的,是幾乎佔據了他左半張臉的大塊紅色胎記。
戚綿一下子就明白了為什麼陸生會是謝千時所描述的那樣自卑又善妒的性格。
謝千時繼續翻找資料,一目十行地看了許多,戚綿正想撿起其中一個他看過的檢視,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了聲響。
她與謝千時同時對視一眼,瞬間明白過來是謝千時的室友陸生回來了。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明明在上班時間的陸生會在這個時間點回來,但戚綿和謝千時還是迅速做出了反應。
戚綿第一反應是往門外跑,但才走出一步,後領子就被謝千時拉住猛地拽了回來。
只見謝千時雙手飛快地將所有翻出來的東西都扔了回去,也沒管到底整不整齊,重新推回床底後,他拎著戚綿的後領像拎小貓似的,帶著人往後走。
戚綿微微睜大雙眼,沒發出一點聲音,就被謝千時拉著一起塞進了房間裡那巨大的衣櫃中。
視野頓時陷入一片昏暗。
衣櫃裡的衣服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但容納兩個成年人肯定是有些難度的。
因此戚綿不得不緊緊貼著謝千時的胸膛,縮在他的懷中,進入衣櫃的一瞬間,戚綿還嗅到了一股洗衣服的味道,下一秒就被青年身上獨特的冷冽氣息掩蓋住了。
謝千時牢牢地環抱住她,女孩柔軟的身軀幾乎完美嵌合他的懷抱,像是兩人天生本該如此。
他的眸色暗了暗。
不多時,臥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戚綿聽見門外的動靜,一時緊張地忍不住閉上了眼,她抓著謝千時前襟的手收緊,已經將那可憐的衣襟拽的皺巴巴,但謝千時卻彷彿從未察覺,只垂著眸神色不明地注視著埋在自己胸前的女孩。
外面的陸生回到臥室後,不知在做些什麼,動靜小得幾乎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