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綿覺得這個可能性太小了些,應該是到家後戚珏叫來僕人給她搬去臥室的。
她坐起身,驀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戚綿扶住額頭,她蹙眉閉眼緩了好一會兒,怎麼總覺得身體有些無力,腦袋有點疼,要不是確信自己昨天晚上沒有喝酒,戚綿都要以為自己是宿醉了。
說起來,昨天那陣睏意來的好像也有點不正常。
馬車那樣的顛簸她都困得睡著了,中間說不定還被人搬著上樓梯又放下床,這麼大的動靜她都沒醒?
戚綿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她好不容易下了床,第一件事就是換了件輕盈舒適的衣服,一轉身看見床邊櫃子上的玫瑰和喝剩的血袋,她眨了眨眼。
對了,小白呢。
這段時間,小白幾乎都是每天24小時待在她房間的,就算到了晚上他也會變成兔子睡在戚綿的枕頭邊,今天沒在是因為昨天有人進了她房間,所以他才到自己的房間睡了一晚嗎?
戚綿開啟房門,準備去隔壁小白的臥室看看。
一晚上沒理他,孩子估計委屈死了。
然而戚綿的手剛落在小白臥室的房門把手上,她還沒來得及轉動呢,身後就傳來戚珏的聲音。
“你想做什麼?”
戚綿動作一滯,又不動聲色地將手放了下來:“沒什麼,哥哥。”
戚珏神色淡淡的,像是已經看穿了她的想法,他開口:“跟我到樓下來吧,昨晚睡得還好嗎?”他一邊往樓下走,一邊像嘮家常似的對她說話。
戚綿心裡怪怪的,但還是回答了:“還好。”她睡得可能有點太死了,什麼感覺都沒有。
當她走到大廳,才發現,中央的沙發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排排坐著三個各不相同的少年。
他們都長著張稍顯稚嫩又格外漂亮的臉,頭髮有白的有黑的還有金的,相同的紅色瞳孔向她看過來——
“小姐好。”異口同聲的問好。
她注意到每個少年的脖子上都戴著象徵血僕身份的黑色頸圈。
戚綿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她轉頭不解地看向戚珏——
對方輕輕微笑著,聲音舒緩又無比清晰:“你的血僕不太規矩,我打發了,給你找了三個新的。”
“你應該會喜歡。”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