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高醫院住院部樓下的廣場上,一隊人馬正在做著彙報。
“報告柳隊,結界已經完全崩塌,各搜救小隊已經全部撤離,據統計,各小隊總髮現受難群眾84人,帶出82人。”
聽到報告的柳隊微微皺眉,喝道:“嗯?怎麼回事?”
“這……”
站成一排的諸位小隊長面面相覷,不知如何作答,只覺得有寒風掃過。
之前帶頭追逐舒小毛的那位隊長深呼一口氣,開口道:“報告!周旋小隊於23點18分在A5區發現受難群眾兩名,在經過追逐,勸說,警告,術法限制後,對方仍不理睬,在收到警報後只能按要求撤退。我猜測,對方可能是天古教徒或者是逃亡罪……”
“閉嘴!你猜測?!你憑什麼猜測?就因為你一句我猜測,兩名驚慌失措的群眾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就因為你能力的不夠,整個團隊都要為你捨棄的生命買單嗎?!你告訴我,憑什麼?!”
柳南的面色有些陰沉,眼角的疤痕因為憤怒顯得有些扭曲,“你們給我記住咯!我們是嘉高第一搜救隊,來到現場,我們的職責就只有三點,第一,救援!第二,救援!第三,還踏馬的是救援!不論對方什麼身份,什麼實力,只要是生命受到了威脅,我們就有義務,有責任救下他們!都踏馬聽懂了嗎?!”
“是!聽懂了!”
“好,周旋暫時撤銷小隊長職務,下週前遞交一份五千字檢討給我。”
“隊長……”
“一萬字!”
一旁的幾位小隊長還想要幫周旋求情,卻被柳南的喝聲直接打斷了。
掃了眾人一眼,柳南淡漠道:“沒問題的話就收隊吧。”
“是!”
“哎呀,老柳,我說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那副臭脾氣啊!”小隊長們離開後,柳南身側響起了一道戲謔的聲音。
“這麼多年了,你不也一樣嗎?還是那麼不著調。”
柳南沒有回頭,只是默默從懷中掏出捲菸點燃,繼續自顧自說道:“老許啊,你說我有時候是不是太嚴厲了,他們還只是一群20來歲的孩子啊!可是,搜救這個職業也才出現不過十多年,現在正是需要他們破浪前行的時候啊!”
許諸達拍了拍柳南的肩膀說道:“人生世事,無定無常,路途不是一帆風順,終歸還要他們自己去走的。”
“哎呀呵,想不到從你個麻瓜嘴裡還能聽到一兩句人話。”柳南吐出菸圈,對許諸達的話表達了自己的一份驚訝。
“滾蛋,待會我收隊了,咱倆去喝兩杯?”
柳南看向一旁正在接受檢查治療的幾名天狼隊員,點了點頭,“行,沒問題,你請客啊!”
“瑪德,你個老小子一點便宜不放啊,我請就我請。”
“哈哈哈就等你說句話呢!”
兩人相視而笑,都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角落好像有道黑影閃過。
舒小毛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在一塊某處陰暗角落的花壇裡,悄悄探頭出去後,發現竟然就在嘉高醫院的樓下,前方不遠處便是醫院大門。
“踏馬的,勞資還真是福大命大。哦,還有你,累死我了。”
舒小毛感慨了一句,隨後好像想起了什麼,把背上的少年放了下來。
“耶?你醒了?丫的醒了還讓我背那麼久。”
放下少年後,舒小毛看到少年半睜的雙眼,嘀咕了幾句後又把他扶起靠牆坐下。
“哎,你叫什麼名字啊?哪兒人?今年多大了?是怎麼被困在那破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