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禿眉男和穿鼻男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合。
特拉維爾惱羞成怒:“你們笑什麼!”
光頭禿眉男道:“遭可?別開玩笑了!我雖然見識少,可也知道那邊做買賣用的是一種圓形的小硬餅子!”
穿鼻男立刻獻上助攻:“不不,我想,是特拉維爾老弟把那邊的錢換成遭可了,怕我們聽不懂,是吧?”
特拉維爾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對對,就是這個,就是這個!”
索麗達穿心一擊:“你撒謊,剛才明明說不知道多少錢!連多少錢都不去關心,怎麼可能換算成遭可?你根本沒見過這瓶子!”
包括霍爾阿迪森在內,所有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特拉維爾憤怒地一拍桌子:“霍爾阿迪森!你請我們來,我們誠心誠意來了,就這樣被你取笑嗎?告辭了!”
霍爾阿迪森眼中閃過一道寒芒:“慢!”
雙方的護衛同時握緊刀柄。
氣氛瞬間凝固。
霍爾阿迪森慢悠悠道:“今天的事,大家都看在眼裡,誰是誰非,大家心裡清楚得很。特拉維爾老弟,剛才的事呢,都是這瓶子惹出來的,我處置了它,給你出口氣。”說著,他猛地抓起一隻寶瓶,高舉過頭,狠狠摔下!
啪的一聲脆響,寶瓶四分五裂,酒漿四溢!
眾人同時發出難以置信的驚呼!
光頭禿眉男和穿鼻男歇斯底里地大叫了一聲,花白鬍子嘴唇劇烈地哆嗦著,索麗達全身發抖,另一位臉上塗了白堊的酋長上下牙一個勁打架。
特拉維爾也驚呆了,過了半晌,才道:“這、這、這是何必呢?就算值不了那麼多錢,也是寶物啊……”
酒香四溢,濃郁甘醇的味道好像一隻只小手,從鼻孔裡鑽進去,在人心尖上瘙癢。打磨光滑的石板地面吸水性不好,清澈透明的酒漿在地上恣意流淌,在場的不少老酒蟲們都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霍爾阿迪森嘆道:“是啊,值不了幾個錢。”說著,隨手抄起一瓶,又砸得粉身碎骨!
花白鬍子大叫一聲,捂著胸口一屁股倒坐在椅子裡,光頭禿眉男趕緊過來給他捋胸口;穿鼻男顧不得禮節,一個虎撲,緊緊攥住霍爾阿迪森的手:“霍爾老兄,一句玩笑,何必當真,何必當真!別砸了,別砸了!酒是喝的,喝的!”
霍爾阿迪森呵呵一笑,走到花白鬍子身邊,取出一個精緻的小水晶瓶,拔開塞子,在花白鬍子鼻孔前晃了一晃,花白鬍子濁重的呼吸頓時輕了不少,再過片刻,居然睜開了眼睛。他的第一句話是:“霍爾老弟,多好的酒,多好的瓶子,你要我命啊!”
霍爾阿迪森拍拍他的手:“老兄,聽你的,不砸了,咱們喝,我管夠!”
一旁的索麗達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價值連城的寶物,說砸就砸,這是何等的財力,何等的氣魄!
跟著這樣的部落聯盟,一定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