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伏以走到負一層樓梯間門口的時候,剛好聽見奧莉薇婭拔了一個高調,那聲音震耳欲聾,幾乎就在差不多同時,傳來一聲低沉的男子嘶吼,緊接著是交織在一起的男和女的粗重喘息。
庫伏以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他好久沒碰女人了,商會里的女人沒有伯納多的同意不敢動,外頭又不能去,真是憋也憋死,現在隔著一扇門就有活生生的春宮圖,不看白不看,他眯縫起一隻眼,朝半掩著的門縫湊過去。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頭長長的金髮,哦,小美人是被按倒在地的,背朝門縫,這個位置太矮,得蹲下才能看見。什麼,傻大個偷襲?別逗了,就算是大力神,一發完畢也成了軟腳蝦!早晚是個死,還在乎這一會?再說了,老子這不也是偵查敵情麼!
庫伏以來了個紮紮實實的深蹲,哦哦!這纖細的脖頸,這雪白的脊背,那要命的兩大團雖然看不見,但就算是從後邊看,也能瞥見側露出來的一抹豐腴。
庫伏以貪婪地欣賞著,白皮婆子大多面板粗糙,毛孔粗大,號稱能塞進芝麻,眼前這段雪白卻像是一整塊無暇的白奶油!不用摸也知道,手感絕逼上乘!
庫伏以痛心疾首地咂砸嘴,可惜,可惜了,好啥都讓狗曰了,泥煤的,泥煤的!
咦,這是什麼?門軸合頁上的長釘,被抽掉了兩根?痕跡還很新,這是……
轟的一聲巨響!好像高山突然炸裂!巨大的實木門板,毫無徵兆地被巨力從內而外撞擊,把乾瘦的庫伏以像拍蒼蠅一般拍在牆上!
庫伏以發出一聲人不像人鬼不像的慘嚎!
這力量是如此之大!把整扇門都別了下來!沉重的門板重重地把他砸在下面。
他手中的甩刀飛出老遠。
左肘和左前臂被完全夾碎,要不是拼盡全力側了一下身子,用左手擋了一下,這一下拍擊就能把腦袋夾扁!
庫伏以差點把舌頭咬斷才讓自己沒有因巨大的疼痛昏厥過去。他知道讓人算計了。
暴怒的實木門板因為有了他這個肉墊緩衝,脾氣平復了不少。庫伏以看準時機,深吸一口氣,就地打滾,想從重壓的門板下逃出去。
更為磅礴雄渾的力量傳來!
咚的一聲,一隻穿著厚重警靴的大腳,重重踩在門板上,把庫伏以壓在了下邊,他剛才和牆面,現在是和堅硬的橡木地板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達克把庫伏以死死踩在門板下,像踩住一隻被捕鼠夾夾住的老鼠,一隻手揪住他的頭髮——尼格魯人有頭髮,也算是罕見——一隻手提著戰錘,俯低身子喝問:“羅伊斯在哪?”
回答他的是一連串嘰裡咕嚕的尼格魯語。
“不懂大陸通用語?我教教你。”達克鬆開他頭髮,輕輕一碾腳尖,庫伏以立即大叫:“別踩,別踩,我說……我不知道啊,哪有什麼……嗷!我說,我說,松點,松點!”
達克腳尖微微一抬,庫伏以一扭腰就想往外躥!
說時遲那時快,背後自上而下搗來的戰錘一傢伙捅穿了厚厚的門板,頂著他的腰眼把他結結實實按在門板下面:“再不老實,老子搗出你屎來!”
就在剛才這一躥之際,庫伏以看清了,達克全身上下衣衫整齊,神完氣足,哪有一點放縱後的虛弱?而一旁正在啜泣的奧莉薇婭,雖然外面的套裙已經被扯成了碎布條,遮住要害處的內衣卻連動過的痕跡都沒有。
“你,你,你是怎麼……”
腰間戰錘殺氣騰騰地朝下一按:“說!羅伊斯關在哪?”
“我、我、我不認識什麼羅伊斯!也沒抓住過叫羅伊斯的人!”
達克一愣:看這傢伙急切的樣子不像說假話,難道羅伊斯還沒到?不可能,他坐馬車先行一步,沒道理落在我後面啊?
庫伏以趁著達克愣神的機會大叫:“小子,快放了我!說不定有什麼誤會,放了我,一會兒我給你說幾句好話,放你出去,要不然,叫你死無全屍!”
“哎喲喲,現在誰在下邊啊?還這麼牛掰?”
“一個實習期的小警察,也敢動老子?告訴你,你們警署的破門臉子,還是他女馬商會指頭縫裡漏給你們的哪!”
“嘖嘖嘖,這破事我還真不知道,真好,真牛,接著說,還有啥牛掰轟轟的事,說出來讓老子開開眼。”
庫伏以裂開嘴嘿嘿一笑:“今年五月教堂那把火你該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