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克對前邊那個戴紅白兩色圓頂花帽的傢伙很感興趣。
看這小子精瘦精瘦的模樣和手裡那兩把尺把長的短刀就知道,絕對是個走敏捷迅擊路子的主兒。現在給人堵在衚衕裡,輾轉騰挪的本事全用不上,死路一條。
他早聽署里老人說過,這種地方,死上個把人那是正常,管都不用管。看樣子,這幫人是想把這花帽做掉。
這花帽山窮水盡了,以一敵八都不虛,還放倒了三個人,夠爺們!地上三個笨蛋雖說是給捅翻了,可要害處都沒有大礙,花帽留下他們一條命,但凡有惻隱之心的,都不是混蛋。
得拉他一把,再說了,老子好歹是個警察,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出人命。
可是達克沒想到,那個鐵鉤剛一回頭,花帽噌的就撲上去了!
一道銀光劃過,星輝躍斬發動,羅伊斯雙手短刀暴風驟雨一般落下,眨眼之間連捅十二刀,胡亞科一聲都沒吭,轟然倒地!
最後一刀捅出,羅伊斯脫力,刀陷在胡亞科胸膛裡拔不出來,跟著一頭栽倒。
羅伊斯暗暗叫苦。
剛才實在是千鈞一髮,胡亞科很明顯在耍緩兵之計。貧民窟這種地方,每天死上個把人真是太正常了。一旦胡亞科下手,自己和這個傻了吧唧的警察就得一起玩兒完。
先下手為強!
沒想到,身體狀況比想象中的還要差!上次跳幫玩命還沒有完全回覆嗎?
看這個警察呆頭呆腦的樣子,貌似不靠譜,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剩下那四隻無膽匪類被最後這一刀嚇破膽,不敢上來。
“這麼回去,肯定讓老大給撕了,弟兄們,把這倆小子一起做了!反正這裡死個把人很正常!”
達克大叫:“你們敢襲警?”
羅伊斯用幾乎可以殺人的目光盯著這個把一切都攪和亂套的傢伙……嗯,好吧,就算沒有這傢伙,情況也不可能變得更糟糕了。
我現在動都動不了,你自求多福吧!
一道人影飛起,四打手之一在空中轉體七百二十度,以一個標準的狗搶翔造型面部著地。
另外三名打手也傻了,這是什麼情況?
達克先下手為強,一隻手薅住對方衣領,輕輕一抬手腕,對方雙腳就離了地。再抖手一甩,對方就像被一棍抽飛的皮球,雙手揮舞著,足足飛出七八米遠,一頭撞在牆上,沒了聲息。
沒等另外三個傢伙反應過來,達克伏低身子,腳下發力,好像一輛轟隆隆開動的攻城車,朝對方直撞過去!
衚衕地形狹窄,閃躲不開,他們也沒想到這個警察居然不按常理出牌,突然襲擊,根本沒防備!
直通通撞過來的達克好像一堵移動的石頭牆壁!三個人被一起頂飛!
羅伊斯被震撼的目瞪口呆,等回過神來,看向達克的眼神就多了幾分尊重:“行啊夥計,夠猛的!”
達克站直身子,拍拍衣服上的灰塵,嘿嘿笑道:“還行吧,看不慣這幫鳥以多打少——沒事吧?”
“沒事兒,找個大夫看一眼就行,”羅伊斯看也不看那隻兩根指頭沒了知覺的右手,笑嘻嘻地看著達克,“我說警察先生,身為警察親自下場打架,這不合適吧?”
達克聳聳肩:“你去舉報?扶你一把?”
“用不著,”話是這麼說,羅伊斯還是把一條胳膊搭在達克肩膀上,他一條腿已經使不上勁兒了,一拖一拖的,“漢密爾頓商會卡欽號水手,羅伊斯。謝啦。”
“斯內爾港警署巡警,三個月警察達克。”
“三個月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