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的某天,這位離家出走的大小姐下樓買宵夜回來,經歷過無數次被臭男人誤會,問她‘八百走不走’後,她見到了一位倚靠在牆邊的男人。
起初,她認為這也只是另外一個管不住下半身的臭傢伙,和沿途那些猥瑣的瓢客沒有什麼不同。
可當她走近時,那個男人突然昏倒在了她的身邊。
她本能的伸手一扶,手上卻傳來一股黏糊糊的感覺,隨即發現,那居然是血。
那個男人受了很重的傷。
幸好她跟著外公學過一點醫術,一番搶救,這才將他救活。
如同許多老套的劇情一般,救活後的男人失憶了,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叫吳巒,身上也沒有任何顯示他身份資訊的東西。
自此,兩人相識。
鹿明月是個仗義的姑娘,並未趕吳巒走,說要幫他找回記憶。
傷勢恢復的吳巒也很有人情味,選擇了留下來報答她的恩情,想辦法查詢身世的同時不停的換著工作。
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發覺自己在遊戲上好像格外有天分,這才去到饕餮網咖成為了一名職業陪玩。
就這樣,兩人在一起了近一年的時間,一個找不到家,一個有家不想回,抱團取暖地活在這座城市裡,關於未來怎樣,都有些迷茫。
...
出租屋外,銅鑼巷口。
細雨中,一輛註定只會出現在車展裡的豪華商務車停下。
這種價值近千萬的高檔車引來行人們的頻頻側目,而那些摩托三輪則在小心避讓,稍微有點剮蹭,他們這輩子就會完蛋。
“難道銅鑼巷已經這麼出名了麼?竟然有富豪驅車前來找野雞?!”
“這有什麼,有錢人吃慣了鳳尾龍鬚,總得要來點野菜山雞換換口嘛!”
“有人下車了,咦?居然是個女人!”
“什麼情況,難道這裡還有鴨子?”
行人的交頭接耳中,一位風姿綽約的成熟女人下了車,絲毫不理會路人的目光,撇下明示要跟隨護送的保鏢,直直的向著巷子深處走去。
來到一處居民樓下,女人望了望某間亮著燈的屋子,並未上樓。
她走到路燈下拿出煙盒取出一支菸,向身旁的一名濃妝少女借火點燃後,開始吞雲吐霧,好似在等人一般。
她穿著一條白色長裙,披著藏青色的西服,高檔材質,剪裁精良,一看就價格不菲,俏生生的立在一眾‘流鶯’之中,卻不會讓人生出任何的齷蹉思想。
這種明顯不是一個級別的女人出現,周圍的‘流鶯’嚇得魂飛魄散,眼神裡滿是豔羨和羞愧,很自覺的躲得遠遠的,讓她獨佔這巷子最明亮的燈光。
好在沒有哪個不開眼的男的膽敢上前攀談,而那些想要進入巷子尋歡的客人們,也被街口的保鏢以各種方式給支開了。
等了許久,女人身後的鐵門開啟,提溜著垃圾袋的吳巒出現。
吳巒當然看到了這位氣質卓群的女人,只一眼,便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你來找明月?”
女人一愣,驚訝於對方的觀察力,隨即想起一些事情,表情釋然。
她禮貌性的伸手道:“是的,你好,我是鹿明月的母親,鹿蕭然。”
吳巒並沒有握住女人的手,眉頭一皺道:“你是來接她回去的?”
女人並未覺得對方失禮,點頭道:“是的,你也知道,這不是她應該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