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禁制正如抽絲剝繭,並不能一蹴而就。而顯然在各條靈脈中的,不止雲興一人。
“清酒。你去其他靈脈看看。”君狂給清酒遞了個眼色,“這邊不用你看顧了。”
“是。”戮影豹一個瞬間就不見了影子。
“它……”雲興大瞪著雙眼,不敢置信地盯著消失不見的戮影豹,“它到哪裡去了!”
君狂並沒興趣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罩著靈臺的手動了動,掐住他兩邊太陽穴:“你不要抵抗,或許還不回受傷很重。”
“隨你!”雲興冷哼一聲,似乎做好了靈識被毀的準備。
真當君狂觸碰到他自己留下的禁制,並且輕易地用幻力在禁制上開了幾個小孔將禁制粉碎之後,他才意識到君狂是來真的。
“不,不,你別動石副院長留下的禁制,不然他還在我這裡留有靈印,若是我出了什麼事,他會知道的。”他說這句話,就是篤定了君狂並不遮掩樣貌,毫無忌憚。
東殿主管千山學院的秩序,有裁決普通糾紛的權利,當然也可以處罰學員,石任寬是他的導師更是東殿副殿主,他指望用石任寬震懾一下同為學員的君狂,只要君狂有一瞬猶豫,他就可以曉之以理甚至可以以利益收買君狂。
只是這傢伙算盤打得響,到底還需要人配合。
君狂是這麼簡單就回去迎合別人的人嗎?
且不說一個石任寬和東殿,就算是石院長本人,在君狂面前也還得叫一聲前輩,凡是任由君狂施為不敢說二話,只能說雲興這算盤是徹底打錯了。
“你話真多。”君狂輕蔑地睨了他一眼,手上動作不停。
幻力凝聚成極細的絲絃,將靈印重重包覆起來,最終幻力相互融合,形成嚴絲合縫的外膜。靈印在幻力的挾持下,根本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被拉扯著直接拎出了雲興的靈臺,只留一絲與靈識聯絡著。
隨後,玄力的絲線將那僅剩的一絲聯絡也捆綁起來,算是暫時切斷了靈印和雲興之間的聯絡。待事畢再將靈印放回去,將雲興交給其他管理者處置,如今發生的一切,石任寬都不可能知道。
如果雲興僥倖靈識沒有崩潰,他更可以在靈印上留下一絲刻痕,直接利用石任寬留下的靈印,來追尋雲興的蹤跡。
“你……你竟然……”雲興直愣愣地看著君狂,不明白一屆學員怎麼可能做到讓石任寬種下的靈印移位。
“都說你話太多了。”君狂手上用力,雲興兩眼一翻整個身體便軟了下來。
雲興一共在自己的靈臺內下了七個禁制,石任寬本人卻下了多達十幾個,有些甚至是覺得不放心用幾個禁制套疊在一起,還有一處禁制非常堅固手法也相當特殊,並不是輕易能夠破開的。
君狂沒打算花太多時間,輕易便將雲興自己下的禁制挑開,將自身靈識分離出一部分,進入對方靈臺。
因為身體失去知覺,靈識的活動反而更顯得活躍,不過全是些無意識的。
大量而雜亂的記憶橫衝直撞,多數都是沒有任何價值的畫面,只有少數跟東殿和任務有關的記憶,但跟這次在神凰遺蹟裡發生的勾當沒有任何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