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份上,憐素才明白,她跟君狂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要說君狂修為巔峰期的時候,就連現在身上沒有半點玄力,她用盡手段卻只在君狂身上留下幾道血痕。實力上的差距,有的時候跟修為並沒有太大關係,更何況是她自我感覺良好,而君狂更擅智計。
如果她現在不認輸,恐怕君狂鐵了心的是要等大陣第二次爆發。她可以拼力一試,看能不能破壞外壁,但君狂也不可能坐視不理。如果不投降,她恐怕沒有半分生路;投降了,賠上整個玄宗無數財力,玄宗人也不可能輕易放過她。
她看不到生路,眼裡就只有絕望。
“……你最好快點決定,大陣快要爆發了。”君狂並不去深究憐素究竟在想什麼,因為在他看來,他需要研究的就只有他家小蘿莉,了不起拐上損友霍九劍,其他人,愛咋咋地。
地上的符文亮度已經非常明顯,且不是原本的白色,已經被鮮血一般的紅色替代,想來再次爆發,不會像之前那麼簡單。君狂開始四下打量,尋找儘量遠離大陣中心的掩體。
他和憐素不同,畢竟可以瞬移,跑掉並不很難。況且紅色的大陣看起來有點危險,據悉能有多大的爆發力,還不清楚。總歸,直覺告訴他,這東西很危險。
憐素抬眼看了看君狂,冷笑一聲:“我投降也不見得有什麼好下場,與其一輩子面壁思過,還不如早點死了。”
“你又沒什麼業障,就算天道都拿你沒辦法。”君狂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再說了,玄宗一向倡導各門功法百舸爭流,不見得容不下你一個魔修,我會說服長老院,讓你在宗門也有一席之地。”
實際上,說服長老院什麼的,都是君狂在吹牛,他留下憐素,不過是因為有些事情不弄清楚,會在憐素這裡斷了線索。
首先,憐素的魔功究竟來源於何處,如果是君謙傳授還可以理解,但感覺上並不是同源的功法;
其次,看目前的情況,憐素是可以收斂怨氣,甚至可以操控的,那她究竟為什麼明知很難脫身,卻要在宗門內傷人;
最後,光是怨氣是沒辦法讓修為飆升到這種程度的,憐素一定還有什麼其他手段,而這手段又來自於哪裡?
弄清這三條,並不是純粹出於好奇,君狂只是希望找出幕後黑手,好繼續過他的安生日子。這事,有必要的話,他還得問問君謙,究竟是怎麼當上古族大君的。
一名人族,短時間內在一群半獸人蠻子當中立威,沒有過硬的修為,沒有暴強的血脈和體質,恐怕也很難做到;就算有這些優勢,讓人族領導古族,蠻子們真會心服口服?相信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不耗個幾百年打敗成百上千的強者建立一番豐功偉業,那是不可能的。
而事實上,古族甚至對君謙俯首帖耳,這讓人十分費解;再加上君謙能夠周旋在幾個強勢種族之間,說服他們聯手侵略大陸……
最可能的緣由,就是君謙背後有個厲害人物。
之所以君狂一直揣著明白裝糊塗,只不過是他存了私心希望君謙可以被他感動,這樣起碼不會說出什麼敷衍的理由。
以德服人,現在已經趕不上了。
‘回頭,我得拿出我霸道總裁的範兒來。’君狂在心裡想著。
耳邊又響起了天道的聲音:“霸道總材是什麼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