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坐視蘇徹胡作非為,成為逆黨,接受朝廷的怒火。
要麼幡然悔悟,出來跟自己站在一起。
從來沒有第三條路走。
所以他願意等。
在老宦官看來,蘇徹已經犯下了一個無法彌補的大錯。
在自己羽翼未豐之時貿然的惹上了朝廷。
黃天道的門人的確是個了不起的身份,但是區區初入第五品定鼎樞機的修為,能夠撐得起這個牌子嗎?
老宦官並不相信。
現在慈州行御史臺內便有三位五品武夫,而且還有他們的部屬,這些可不是慈州城內之前養廢了的那些老爺兵,都是在北面真正見過血的,也是跟修行人交戰過的。
這三位若是聯起手來,蘇徹絕對不可能豎著走出慈州城。
而且以此為開端,自己正好可以借勢將火頭引向那位站在背後的蘇公。
朝廷有朝廷的規矩,你杜陵蘇氏想養出來一個玄門真人?
好,那就把目前的這些權位都吐出來吧。
老宦官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少年戒怒,蘇徹心性上的修行不足,平白給自己了一個機會。
慈州行御史臺的大堂之上,三位將軍彼此面面相覷,手裡捧著茶慢慢喝著。
一個年輕的書吏跪在外面,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通報上來。
“行了,我知道了。”
徵東將軍杜陵將手裡的茶盞放下吩咐道:“出去領五十軍棍,算是給你長個教訓。知道為什麼打你嗎?”
那年輕的書吏嚥下一口唾沫,五十軍棍,自己這條命多半都要交代過去了。
“因為……在下……”
“我乃徵東將軍,朝廷體制,四徵四鎮乃是重將。行御史臺內一樣有軍法,你隨隨便便就將內部的情況告訴外人,這便是洩露軍機,按照軍法是要殺頭的。”
杜陵伸出手掌向下輕輕一壓,比劃了個殺頭的手勢。
“不過念在你是初犯,先給你五十軍棍長記性。”
年輕書吏如何不知道這是杜陵在怨恨自己將他們放在火上烤?本來還可以裝聾作啞,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可經過了書吏的通傳,外面的老太監自然知道三位將軍正在這裡商量軍機。
如此一來,不管怎樣都要給外面一個交代了。
他當即便磕了幾個頭,唯唯諾諾地向外退去,這一次能夠保全性命,已經算是這位徵東將軍寬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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