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騰的策劃團隊在國內肯定是頂級水準,除了奧美公關和神州傳媒兩大外援,他的幻影策劃團和天天策劃團也不簡單。
幻影策劃團是徐騰在江州附近省份能蒐集到各路大牛小牛,以企劃宣傳見長,很擅長策劃地產和科技領域,天天策劃團則是長江學院的學生團隊,以網路推廣見長。
學校計算機系大三的韓黛學姐就是天天策劃團的總策劃,這個團隊的核心人員是七個人,除了攝影大師丁秋,其餘都是學生,外圍人員可就太多了,除了天天公司技術部和屠龍實驗室,還有學校計算機系的很多學生。
整個策劃團默默耕耘一年,在各大網站論壇擁有大量的馬甲帳號,主要靠程式自動刷級刷評論,一部分精英帳號是由學校的學生兼職長期運作,數以千計的版主號、小版主號。
只要韓黛認為有需要,隨時可以使用學校的計算機中心,召集幾百個學生做臨時工,使用天天策劃團的賬戶,根據團隊的指令系統性發帖。
陳玉龍突發奇想,在顧雪驪的支援下玩這種網路攻勢抹黑徐騰,攻擊天天公司,這簡直是自殺攻勢。
徐騰的四大策劃團隊一反擊,那真是來勢太兇猛,左右開弓,將慶雲集團和華夏網路捆綁在一起進行黑暗推廣,全國各大主要論壇都在刷這一輪話題,掄的華夏網路幾近奔潰,形象毀盡,直接成為貪、腐、霸、惡、黑勢力公司的代名詞。
陳安邦雖是江淮商界的鉅子,素以狠辣精明著稱,可畢竟是一個不怎麼上網的中年人,完全不懂這是什麼情況。
他只是早上翻閱南方系的一份經濟日報時,看到整版慶雲系的報道,將他的東辰集團和華夏網路也捆綁進去時,才知道情況危急。
他直接打電話找到報社的一位老朋友詢問情況,結果驚出一身冷汗,這篇報道不僅是必須得上,後面還有一系列的追蹤報道,材料是現成的,報社已經派了幾位資深的大記者深入慶州。
陳安邦這才知道,他和顧雪驪、華煤鐵的吳總投了三個億,想用華夏網路抄襲天天公司的專案,再用資本優勢碾壓天天公司,將天天公司玩破產,最後搶先到美國納斯達克公司上市的大計劃都快毀了。
陳安邦確實不能向一個晚輩認輸,但他可以向老蔣這位前輩認錯,這一次是必須認錯,孫立春和他解釋了幾個小時,終於讓他意識到,他兒子捅了一個真正的馬蜂窩,兩邊的公關實力根本不在一個級別。
無論是在傳統媒體,還是網路媒介,對方都擁有碾壓性的優勢,公關就像是划起一根火柴,扔到稻草堆,後面的局勢已經不是對方能控制的,當然,對方還是能繼續澆油,引領局勢的發展。
等到中午。
徐騰剛在圖書館拍完幾十張新肉照寫真,忽然收到了老蔣的簡訊,“華夏網路補償你兩千萬,請你的團隊休息,無道歉宣告,至於他們抄襲你的專案,除了華夏導航,其餘可以暫停推廣。”
“別啊,我熱烈歡迎抄襲,大招都沒發呢,都算計好了,就等著坑死他們的三億本金!”徐騰急了,真急了,“他們不抄襲,別人總會抄襲,要玩就玩死一路。他們的資金終歸也是有限的,我寧願他們每一個專案都跟風,別盯著個別專案,那我就要被他們玩死一個,指不定還是我的核心專案。”
徐騰說的是天天導航,這是他的核心業務,目前這個趨勢真有可能被華夏導航打翻。
“那你的意思是多給一些補償款?”
“對,至少三千萬起步。”徐騰也不打算一次逼死慶州顧家,免得對方逼急了,直接真人廝殺,見好就收,各自花錢消災是上策。
他要想辦法重塑自己的新形象,抹掉代筆的醜聞,至少要淡化這件事,對方更得想辦法對付那一大堆欺行霸市、野蠻拆遷、貪婪賄賂……還有走私倒賣時代的原罪醜聞。
“院長,我這一次真的辛苦了,還受了天大的委屈,那套松鼠葡萄壺能不能送給我?我在江泰安插了不少人,分分鐘給你偷過來,你總不能天天藏保險櫃吧?還是大方點,直接送吧!”
“用春園野竹和雨露天星換吧。”
“你狠。”徐騰沒話說了,興趣愛好太相同也不好啊,玩茶壺的,弄不到一套松鼠葡萄壺,確實說不過去,顧景舟的這一套之所以名貴,關鍵是顧老一生只做過這一套。
紫砂七老中,隨便找一位都有四五套松鼠葡萄壺傳世,徐騰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找一找其他大師的松鼠葡萄壺賞玩吧。
洋妞不識貨,居然將顧老一生僅有一套的松鼠葡萄壺送給蔣寧遠,只換一套春園野竹,估計蔣寧遠睡著都要笑醒了。
老蔣可是識貨人,開價換徐騰的春園野竹、雨露天星兩套壺,這都算是便宜徐騰的友情價。
徐騰拍了一個上午的蛋照,現在可真是蛋碎了。
“陳安邦雖然暫時不會再找你的麻煩,慶州顧家和華煤鐵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最近儘量少離開學校,一定要出門,那就讓洪主任陪你。”蔣寧遠特意提醒一句,這件事是很重要的。
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是慶州顧家,真將對手逼到無法容忍的地步,徐騰也是將自己逼近死路——現在其實就挺危險了。
這場代筆風波倒是暫時過去了,至於他是否用了代筆,沒有人能給出準確的答案,有一點是很肯定的,他比以前更有名了。
現在的徐騰不僅是才子,作家,還是眾所周知的紈絝,大學生創業的明星人物,更重要的一點,帥逼,大帥逼,身材極其性感的大帥逼。
學校的圖書館三樓還在清場封閉的狀態,只有天天策劃團的幾名團員、徐騰和攝影大師丁秋,韓黛學姐是真開心,丁秋剛說收工,她就迫不及待將自己的單反相機藏進包包,轉身要跑。
徐騰都顧不得穿上衣服,一手拉住她,也不好意思讓她毀膠捲,“學姐,你這是私人珍藏吧?”
“領導,你還不信我嗎?絕對是私人珍藏,一定不外流。”韓黛指天發誓,她剛才乘機拍了一整個膠捲,具體拍了哪些鏡頭,只有她知道。
“好吧。”徐騰不便再說什麼,他相信韓黛有分寸。
這一次的創意是韓黛想到的,很有逼格,在圖書館玩青春陽光系的小文藝肉照,用圖書架和圖書的排列遮遮掩掩,徐騰只穿了登喜路的內褲。
相比上一次,這一次是肯定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