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昏迷的時候,庵先生來過了麼?”
有些期盼,有些責怪自己的語氣,輕聲柔順的嗓音,似乎能夠融化世間一切的喧鬧,原來這是一對孿生姐妹,可是他們和八神庵之間又有什麼關係,而有關係的究竟又是哪一個呢,如果可以藉此要挾住八神庵的話…
林秀決定不應該錯過這個資訊,他需要繼續聽下去。
並沒有回答,姐姐只是幫著她梳理了一下頭髮,又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平躺了下去,僅僅只是這樣簡單的幾個動作,就似乎已經耗盡了病床上少女的全部力氣。
“真是可惜呢,他是不是還在苦苦的被命運折磨著呢,要是能去看今年的拳皇大賽該有多好。”
期盼的話語,雖然有氣無力,但卻充滿了無限的神往,看著窗外,少女似乎也在責怪自己這不爭氣的身體。
“菊理,要我說多少次,你現在最應該關係的是你自己才對,而且…他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不清楚麼?
他很危險,難道你不知道別人都是怎麼評價他的?
殺人魔,死神的代言人,這樣的人我們還是離的遠一點比較好。”
坐在床沿上的女子似乎對自己妹妹和八神庵的接觸充滿了擔憂,不過這也難怪,只要知曉拳皇大賽的人,就不會忘記這個瘋狂男子的背影。
他做事的風格永遠無跡可尋,也永遠會超出你的預判,誰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想要什麼,但所有人都很清楚,他只要想做的,就沒有人可以攔下。
“不是這樣的。”
躺在床上叫做菊理的女子輕輕地搖了搖頭,似乎對姐姐的評價並不怎麼認可,本來還想糾正她的姐姐看著妹妹這一張憔悴的臉,又將準備好的說辭嚥了回去。
“世人說,他是個莫名奇怪的傢伙,但那是因為他們並不瞭解他,而他又從不願意浪費自己的時間去為這些而做解釋。
大家都誤以為他是一個暴力狂,其實我看得到他眼裡的溫柔,他比任何人都更加需要關懷也更加害怕孤獨,因此他用這樣的假象來保護自己。
一個殘酷的人,又怎麼會喜歡音樂,用自己賺來的一點點錢財去用牛奶來關懷流浪的貓咪呢,那只是因為他們同病相憐而已,也只有他才更理解那種孤獨的感受。
就像他身後的那個白晝之月,那是沒有星星陪伴的孤獨。
只不過他被自己那身上所謂的宿命已經摺磨的遍體鱗傷了,他貫徹著自己的目標,偏執的走在這條路上從不曾放棄,難道姐姐不覺得這樣的男人很可愛麼?”
谷間菊理說話的同時,眼神中卻是流露出了無限的嚮往,似乎躺在這個病床上的少女才是這個世間最瞭解他的那個人。
“唉…”
對於妹妹的執念,谷間近衛不好再多說什麼。
“姐姐,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如果我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能不能替我去愛他?”
這種近似於無理一般的要求就被這樣說了出來。
“我…你別說傻話,你不會有事的,姐姐什麼都會答應你的。”
面對著妹妹這樣的祈求,谷間近衛只覺得這一刻心都要碎了,也只有她清楚,或許留給妹妹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見到姐姐點頭答應,谷間菊理才面含微笑的又再次沉沉的睡了過去,那嘴角上一抹微笑的愁然,似乎已經勝過了千言萬語。
姐姐有些心疼的幫她蓋上了被子,望著窗外久久不發一語,直到淚水已經模糊了她的雙眼仍舊未知。
林秀悄悄的隱去了身影,他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了,若非萬不得已,他並不想對這對姐妹做出什麼,就在剛剛那一霎那,他覺得自己的心絃也被狠狠的撥亂了一下。(未完待續。